陈弄墨的行动比脑子快,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存折跟红纸封已经被她藏到了枕头下面

“聿聿,睡了没?”

“没有。”陈弄墨拍了拍脸,将脸上的笑意压了压,才下床趿拉上鞋子拉开门。

陈武闻手上拿着两个用布袋子套着的盐水玻璃瓶,见妹妹开门,便往她跟前递了递:“塞在被窝里,布袋子别拆,小心烫。”

“谢谢大哥。”陈弄墨其实一点也不冷,不过也没拒绝,伸手接了过来。

“真不冷?”

陈武闻没进屋,看着妹妹把热水瓶塞进被窝里再次问道。

陈弄墨摇头:“我真不冷,你快回去陪嫂子吧,我也困了。”

闻言,陈武闻拍了拍妹妹的小脑袋:“行,那我去睡了。”

等人离开,陈弄墨便关门窝进被窝里。

只是当温凉的脚触碰到暖融融热水瓶时,她的心头还是软了软。

算了...小狗就小狗吧,明天跟嫂子还有秋华妈妈通下气,主动向大哥交代自己跟邵铮处对象这事吧。

思及此,又想起方才被胡乱压在枕头底下的东西,陈弄墨又一骨碌爬起来。穿鞋再次下地。

存折这种东西,还是放到安全的地方才好。

哥嫂很贴心,房间里不止有橱柜,还给准备了锁。

之前她就将钱票等物全锁在了橱柜中间的一个小抽屉里。

便打算把存折也放进去。

不想,人还没走到橱边,脚下的步伐就顿住了。

就再刚才,她准备用红纸将存折重新包起来时,发现背面好像也写了字。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还没看清纸张上写的什么,陈弄墨心口还是突兀的急跳了几下。

待她慢慢展开纸,看清纸张背面‘想你’两个字时,长睫不受控制的颤了颤,就连嘴角上翘的弧度也更高了几分。

转而又有些哭笑不得。

这人,若是她暴力撕开红纸,很有可能就看不到了。

=

翌日。

陈弄墨是在起床号声中醒来的。

她以为自己起的不算早,也应当不算最晚的。

没想到拾掇好自己开了卧室门后,才发现秋华妈妈跟已经在厨房了。

“醒了?怎么不多睡一会儿?”顾及还在睡的儿媳,曹秋华压低了声线问闺女。

陈弄墨配合小小声回:“睡饱了,您什么时候起的?”

“也刚起,你刷牙洗脸了吗?”

“还没,宗爸爸还在睡?”

“没睡了,跟着你大哥去出操了。”

从前在家的时候,宗爸爸也有锻炼的习惯,没想到到了部队这几天也不偷懒,陈弄墨暗暗佩服了几秒后,又道:“那您慢点来,我洗漱好陪您一起准备早饭。”

曹秋华头也不回:“哪用得着你帮忙?煮个粥就行,馒头你大哥说去食堂买,不用咱们做,我就是睡不着了,寻思着再给你大嫂做点好吃的。”

陈弄墨探头瞧了瞧灶台,发现是在老家杀好的鸡:“炖汤吗?”

“对,月桂还是太瘦了。”

“也不能大补,慢慢来吧,不然孩子太大了,生产的时候大人吃苦。”

曹秋华回头看了眼闺女,笑的意味深长说:“你还懂这个了?”

总觉的自己这是又被调侃了,陈弄墨决定不搭理恶趣味的老母亲,转身出去洗漱。

待收拾好自己,她端着用过的水,出门右拐。

将水泼到被雪覆盖的地上。

“哎?你是哪家的啊?咋没见过你?”

只有几步的距离,出来的时候,陈弄墨只穿了小袄子,也没带围巾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