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休王前去了居家请期,居家那边得知他要来,族长也是带了人来请安,场面也甚是其乐融融。
有了休王当媒人,居家那边的心思也是定得妥妥,更是自行维护起居家母女的名声来了。
居家先前出了居修本是喜事,可是居修从小埋于学海,是个书呆子,只知道念书连族人都认不全,与族人并不亲近,后来他少时就一举得中,官途坦荡,可族人连见他一眼都难,说是忙碌,不过倒是每年要给族中送不少书,居修在族中还是有些名望的,只是他一死,膝下又只有一女,他身后那些东西都是实在的,居家族人觉得那是他们居家的东西,遂也跟居家母女争了好多年的你死我活,但也没在这母女下讨着什么便宜,可今昔不同往日了,居家族中现在最有出息的大官目前为止也只是个从三品大员,还是个实权不是太大的散官通奉大夫,跟居家祖上曾出过的手掌大权的一品大员差得甚远去了,有了国公府这棵大树,他们居家再往上走一走,也不是不可能的。
当一个家族为同一件事拧成一股神来,一心想往上走,这力量也是可怕,居家也是举全族人之力,以那通奉大夫为定策,全族人也是不动声色地给居家母女按上了众多的美名,居家老族长更是自己退了一步,跟居夫人道了谦,说是他为老迂腐,为难了她们母女许多年……
居家老族长也是下得了狠心,把过错揽到了他这个老头子的人身上,也是让人无言。
居家定策的定策,揽错的揽错,在外美言的美言,这举动大得连齐国公那都知道了,回头跟国公夫提了一句。
“他们家倒是齐心。”
谢慧齐见他略有所思,也是笑道,“这下不嫌家底薄了罢?”
这身后也是有人的。
“呵。”见夫人这般说道,齐国公也是笑了一声,挑眉看向她,见她也笑意吟吟看着他不动,他也是有些无奈了,“到底是谁偏心?”
谢慧齐反过手来握住了他捏着她的手,双手握了他的手,十指与他五指交叉,把他包得严严密密的,嘴里道,“是骡子是马,要溜了才知道,我也不是偏心,但我们对她也不能太失偏颇了。”
日子都请了,迎亲的时间已定,聘礼也是下了,国公府给的聘礼与京中提亲的富贵人家相比那自是不低,但与长媳相比,差别甚大。
谢慧齐给居家的聘礼规格定的都是一等人家给次子娶媳的规格,没出什么来,原本想多加两样也因丈夫的不以为然没加了。
当年娶长媳,是高于别人家娶长媳的。
谢慧齐也不是觉得给次媳实际上的东西少了,少不少的其实无关紧要,等她进了门,三子手里的那就是他们两口子的,那是别人家想比都比不了的,三子手里的东西可不少,她在意的是丈夫对次媳的态度反而更苛于长媳。
“怎么就有失偏颇了?”齐君昀看着他们的手,有点心不在焉。
谢慧齐只笑着看他,不说话。
齐君昀被她看得也是失笑,最终还是不以为然道,“长媳是璞儿自己的事,当年我们也是与他说了,我们给了他身份和他要的小国公爷的权利,他立不起我们给的国公府,那就是他的无能,我们已做了我们能做的,他成败如何是他的事,他有国公府,但也只有国公府是他的,他的弟弟妹妹不是,望儿有他自己的成败,有他自己的家,当年你把家业一分为几,不也是这般想的?”
“他们是兄弟,”见她不语,齐君昀垂亲了亲她的,淡道,“他们以后的功绩就像他们的长幼有别一样,谁高谁低,现下是说不清的……”
说到这,他突然顿了下来,谢慧齐却在电光火石间突然明白了他是什么意思。
她家国公爷对三子是一直也是寄予了厚望的,但什么时候对他寄予的厚望不比他的长兄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