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为帝后,对他来说,太子只有一个身份,那就是皇帝。
他对太子确实不如以前亲近了。
只是,在听到皇帝问他还有几年后,齐国公的心中的不好受翻滚成了炽焰,最终还是把胸口烧穿了。
就几年了,还真让他孤家寡人地过不成?
“你也多陪他一点,哪怕只是跟他说些没用的话,那些大道理,就由太傅和我来讲罢。”齐君昀说罢,见长哀帝又闭上了悲伤的双目,他垂着头,也是难掩心中悲哀,握拳抵嘴轻咳了几声。
他这表弟啊,哪怕是心能随着时间再活过来,可老天也没给他什么时间去治愈了。
江山美人,他就是想贪,都没什么时间贪了――他如若不顾忌皇长孙,他倒是还可以对这天下恣意妄为一番,可皇帝又怎么舍得?
这对相依为命的父子,也就只能这么熬了。
“呵。”长哀帝本来打算跟他这表哥讲讲他们君臣以后的往后,可他起了个头,齐相也接了个中间,可这末尾,他却不想再说下去了,他终究不是个好皇帝,不够心狠,也不够自私。
长哀帝自嘲地笑了笑,睁开眼,平静地朝齐君昀道,“谷府老夫的表妹,工部侍郎余通之妻是先帝的人。”
齐君昀一听就了悟了。
原来是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