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在灰蒙的天空下,确实是一个上了年纪的女人。他打开了门,“大婶,这么早?”
“是啊。”二十用衣袖拭了拭汗,“我清晨给人倒夜香,刚结算工钱,就赶过来了。家里孩子生了病,我这难得有钱,就想……”末了,拭汗的手变成了拭泪,可怜兮兮的。
肖有贵说:“哦,再等等。刚刚杀了猪。”
“小兄弟,我……可以进去等吗?外面风大,我……”
“行。”肖有贵不是坏人,听见倒夜香的大婶家中有生病孩儿正在等待肉汤,他起了怜悯之心。
罗小蝶没了从前的光鲜,可眉目更为婉约。乍见二十,她蹙起了眉。“你……”毕竟是一起生活过的姐妹,二十再乔装,罗小蝶也不至于认不出来。
“是我。”二十恢复了清脆的声音。
罗小蝶拉起二十:“进屋说。”
肖有贵明白了什么,上前灭掉了一盏烛灯。
进了屋,罗小蝶低声问:“二十,你去哪里了?慕家的人到处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