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刚才我就后悔了,这可是非法拘禁,犯罪的!
而且季时也可不是什么善茬儿,看着高岭之花不食人间烟火似的,可听说他十几岁的时候被绑架就能反杀两个绑匪自己回家了,好像他是什么跆拳道黑带,还练过巴西柔术。
我以前不小心撞见他在办公室换衣服,那一身漂亮的腱子肉可不是什么花架子。
我那根儿破链子根本就不是什么钛合金,就是我随便买的一根廉价狗链子,只有小指粗细,他使劲儿一拽就能开。
到时候我不会被他给打死吧!
可我是真馋他啊!
我死死咬牙,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这个病娇,我是当定了!
3
第一个月,季时也就像他说的那样,宁死不从。
每次我进卧室,他都用看死人的眼神冷冷地看着我,每次我想伸手动他都会被他的眼神吓回来。
好几次我趁着晚上摸进卧室,可是刚摸了一把就看见他睁开了眼,月色倒映在他眼里,像是什么匍匐着等待猎物的野兽。
我吓了一跳,再也不敢去了。
可他也不走,他好像真的信了我的鬼话,那根儿拴他的小链子就像是拴大象的小木棍儿,还真把他困在原地了,好在链子足够长,屋里的独立卫生间他都能去,也不影响什么。
我寻思硬的不行来软的吧,每天去他屋里碎碎念我对他的暗恋史,可他从不和我搭话,每次我说有多喜欢他的时候他都别过头去,好像厌恶得连看都不想看我一眼。
到月底的时候,我终于有点儿灰心了。
我寻思着算了吧,强扭的瓜不甜,我把他送回去就去自首吧。
其实我也明白,季时也那样的人怎么会喜欢上我。
他永远是人群中最耀眼的存在,而我就是他身边灰扑扑的背景板。
喜欢上季时也是一件太容易的事情,那时候我刚进文艺社团,要在晚会上出节目。
我和一个男生搞了一个钢琴小提琴合奏,结果那个男生的女朋友临时吃醋,上场前一天用分手威胁他不许和我同台。
临时没了搭档,我六神无主,慌得几乎要掉眼泪。
是当时路过的季时也拿起了小提琴,对我道:
「弹吧,我给你伴奏。」
那次的演出很成功,最后一个音节落下时全场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后来我才知道,季时也根本就不是我们社团的人,他是学生会主席,那天真的只是路过看我哭得可怜才顺手拉了我一把。
后来我去和他道谢,他只是淡淡地点头就离开了。
对他来说,那大概只是他人生中不起眼的一个小插曲,可对我来说从那天开始,我的眼里只剩下了他一个人。
后来他毕业开始创业,我也跟着进了他的公司。
可他对我的态度却一直都不冷不热。
哪怕现在我都把他绑回了家,他也不肯屈服。
我叹了口气,决定今晚上再去最后摸他一把,捞够本儿了就放他回家。
4
我没想到季时也这次没睡着。
我的手刚放在他的胸肌上就被他一把握住了手腕儿!
就在我吓得魂飞魄散的时候,季时也睁开了眼,午夜的寂静里只有我怦怦的心跳声和他喑哑的声音。
「程迦,你有病吧?」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好像从他的眼里看出一丝恨铁不成钢。
我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来,他坐起来揉着眉心:
「……你就这么想和我睡?」
我点点头。
废话,不想的话绑他来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