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念念见张春阳欲言又止，也知道张春阳心中所想，“天桥洞底下的小商贩一年前就已经出来活动了，他们除了受城管的驱赶外，警察把他们抓紧警察局去蹲过局子？罚过钱么？”

张春阳摇头，诚实道，“这倒是没有。”

虽然没有，但是整天被城管赶来赶去，看起来就特别像丧家之犬，游勇散兵。

舒念念笑的意味深长，“老张，假如不是遇到你，用你的店铺做生意，我现在就和天桥底下的生意人没什么两样，可是除了没有店铺，你说，我做出来的面霜，比那些大牌子的面霜差在哪里呢？ ”

被舒念念这么一说，张春阳顿时茅塞顿开。

差在哪里？

舒念念做出来的面霜，不管是原料，品质还是功效，都不比那些大牌逊色，真要说差在哪里，舒念念做出来的面霜差在没有知名度，差在不能在百货商店里面有个柜台，能让舒念念做出来的面霜去和那些大牌面霜去公平竞争。

舒念念随手拿出一张纸，在纸上写了几个字：市场经济。

她将纸推给张春阳，继续笑道，“老张，改革开放后，老百姓的日子越来越好了，他们手里有了更多的钱，国营百货超市已经满足不了老百姓的购买需求，市场经济应运而生，小商贩们出来做生意，可是又不能总是走街转巷，他们需要一个栖身之所，这个栖身之所，就是新华联这样的新型超市，让他们能光明正大的做生意。”

“新华联只是一个开始，自此后，会有更多的商超，以各种各样的形式出现在海城的街面上。”

张春阳本来还有些迷茫踌躇，他虽搞不清什么国营私营，但是下意识觉得国营老牌超市肯定是好的！

但是现在，她却被舒念念的一番话说的热血沸腾，顺着舒念念的话，他甚至能想象到，在不就得将来，他们的面霜将会全面开花，出现在海城的大街小巷，被更多的海城人所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