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家竟然这样隆重款待她们。
要知道,在农村,一个暖瓶要用很多年,只要暖瓶胆不坏,哪怕暖瓶身子用出了包浆,他们都不愿意换,碰到婚丧嫁娶的大事,了不起把暖瓶外壳刷一刷就行了。
叶奶奶感慨,怪不得陆家老姐姐一直念叨着这家人,这要是搁成她,好好的婚姻让小辈们给作没了,她也会觉得心梗,难受!
不过大半个小时的功夫,警卫员便开着吉普车回来了。
三辆威风凛凛的吉普车后面,跟着一辆闪着红蓝荧光的警车。
这四辆车一路浩浩荡荡的从村口开到舒国栋家门口,顿时吸引不少人的注意力。
“这是又咋了?”村口的张婶子为了能吃饭第一手瓜,赶紧转头问身边消息灵通的小媳妇们,生怕自己错过了什么了不得的新闻。
小媳妇们也一脸迷茫的摇头,“没听说桂芬婶子家最近有啥大事发生呀?”
舒国栋和李桂芬嘴巴都很严实,一点风声没往外露,村里人自然啥也不知道。
她们想凑上去看看,但是看着那霸气的吉普车和代表着司法威严的警车,她们又不敢去,只能勾着脖子往里瞅,心里像是被猫抓了似的,可急坏了。
张天正从警车上下来后,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碎了一地的门板,和门口地面上前不久留下的打斗痕迹。
被孙大昌等人砸碎的门板,七零八落的躺在地上,孙大昌等人被制服送往警局后,舒文强想要收拾下,叶瑾宏拦着没让收拾,他就是想把现场完好无损的保留下来,也好叫张天正看看,这就是他跟他承诺的,会好好看顾舒念念?
从大门口到堂屋,短短十几米的距离,张天正出了一脑门子的汗。
这农村小院里坐在上座的几个人,哪一个单拎出来,都不是他张天正能得罪的起的。
偏偏,他们都是舒念念家的客人!
他低头老老实实的站在堂屋门口,大冬天的,他额头上密密麻麻一层汗珠子。
叶瑾宏面若寒霜的说道,“张局长,我对象家的大门,是孙大昌今早带人砸坏的,而今天恰好是我和我对象定亲的日子,孙大昌等人提着棍棒对着我对象喊打喊杀的时候,我恰好赶到了,不然你看我对象这一家人,今天还能不能完好无损得站在这儿?”
张天正抬手擦擦脑门子上的汗,没敢说话。
叶瑾宏到现在还在阵阵后怕,他只要一想到舒念念在他看不见得地方,有可能会面临被村霸欺凌的困境,他就抑制不住自己的愤怒。
“改革开放后,经济越来越好了,治安倒是越来越差了,经济复苏滋生了一批新的恶霸,而你们警察局的职能官员竟然为了发展经济,而对这些恶霸手下留情,张局长,”叶瑾宏指了指碎了一地的门板,冷声质问,“这就是结果!你的手下留情并没有换来他们的遵纪守法,你的纵容只会让他们越发肆无忌惮的四处作恶!”
豆大的汗珠子从张天正的脑门上滚下来,一滴滴的砸在地上,叶瑾宏每质问一句,他的汗珠子就多出一层。
叶瑾宏不是在用官威压他,叶瑾宏说的都是事实,今天若是换了一个人被孙大昌这样针对,那么她应该怎么来维护自己作为一个合法公民的基本生存权利?
设想她只是一个普通的村民,她学习成绩不好,她也没有叶瑾宏这样一个家世背景显赫的对象,那么她应该怎么办?
她被恶霸欺凌,她和她的家人,是要人气吞声的活着?还是受不了屈辱的去死?
她要怎么样才能得到公平公正的对待?
一想到这个,张天正就觉得头皮发麻,他低着头认错,“我错了!大错特错!司法公正不应该为经济发展让路,反而,经济发展必须要在法律的约束下进行,才能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