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人走远,才转身安慰李佛青:“她又碍不着你。人家初来乍到,我总要给些东西出去,安她的心。”
李佛青在一干手下面前,不肯表露活泼好动的本性,只端着一副沉稳的姿态答:“大姑娘教训的是。”
李乐训虽知他秉性,却没成想,此刻他身上包袱竟变得如此之重,装得也像模像样。
她在心中暗自发笑。
不过,看上去似乎有些眼熟可不是照着徐徵学的!
他竟也学?比她学得还好!
思及此节,她的笑意骤然收敛,全换成了对徐徵的埋怨这人自己成天端着就算了,还把她手下也给带坏了!该死!
若再见着他的面,定要好好收拾他一顿才是。最好能撕烂他的假面,叫他再装不下去。
最好等她北进功成,顶了他的太尉之职,让他毕恭毕敬地捧着她这个上官,她使他往东,他不敢往西!
再看向李佛青,他的模仿就满是纰漏了。
徐徵哪同他一般?李佛青领命时,虽学了个沉稳不争的壳子,却鲁直过了头!人家就算暂栖人下,低头俯就,也无损他清高气度,不使人小觑。
而那张秀丽面容,也教人不忍苛责。
若真想学,起码胳膊和腿,都该换个姿势摆!
她连徐徵平时立于人前,手垂在哪里,脊背如何挺拔,都记得一清二楚。
李乐训看不惯李佛青学徐徵,搡一把他的肩膀:
“行了别端着了,正常点。你在这山上几日,应当对萨埵教了解颇深。便带我去那山寨里看看,路上把情况都报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