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次出巡,明面上是赈灾,实则筹措岁贡。既筹到了款,当然不再多留。
当然,走前他确如约,为李乐训留下了她要的东西。
那夜虽受她胁迫,但说出的一番话,并非虚与委蛇,实乃发于真心。
徐徵走时,并不同来时一般大张旗鼓。
他自吩咐手下人,轻车快马,悄悄地出了高潭府。
待城门卫赶去向黄一炳通报,他早已行出十几里地了。
倒是李乐训,怕徐徵反悔不出钱,成日派人盯梢,才早早得到消息。
但徐徵这般行事,显是不愿惊动旁人,她便也假作不知。
总不能上赶着去送行吧?
一来她才不屑,二来她派人跟踪他,如此不就被拆穿了?
徐徵脖子上的剑痕,此刻已渐渐好转。
膏药沾在敷料上,妥善地盖住伤处他用上了李乐训送的金创药。
里头似乎加了薄荷冰片之类的东西,沾在肉上,冰冰凉凉,有些刺得疼。
见着马车驶出城郭,他忍不住伸手碰了碰颈侧的伤。
好似凉上了瘾,非要让那溢在周围的膏药,也多往肉里进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