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她究竟真醉假醉,真睡假睡,任他一颗玲珑心,生了多少孔窍,也没有心思去验!
李乐训虽不知他心中所想,却遵循本能,牢牢拿住了他这一软肋。
徐徵唤了第二遍:“李姑娘,醒醒。”
这次倒比上次体面些至少不再含含糊糊,结结巴巴了。
可惜,装睡的人是叫不醒的。
徐徵本想下车找人帮忙,又不放心她一人在车里他仍把她当作小姑娘。
咬咬牙,终于顺她的意,架着她的胳膊,将她搀出来。
虽隔着层层的衣衫,凡她肌肤所触之处,仍如同火烧。
便是手指的轻轻摇动,也教他身上一阵发毛。
只得小心再小心。
如此防备下,搀扶的姿势当然显得别扭。
不仅徐徵自己,连挂在人身上,动也不用动的李乐训,也极不舒服。
李乐训本就我行我素,如今在半醉之间,愈发不管不顾。
徐徵让她不舒服,新仇又添一笔。
她当场就要报复回来!
随即,撒开支在徐徵肩膀的手,就要滑到地上去。
徐徵怕她摔倒,下意识地接。
这一接,却让李乐训抓着了可乘之机。
双手环住他的脖子,面冲着他往里凑。
竟是非要他横抱住自己不可的架势了!
“还不好好伺候你姑奶奶!”心中所想,亦禁不住酒意,不慎吐露了出来。
她脑中昏沉,一味要完成自己的脚不沾地的夙愿。
却记不起这般姿势,的确有些暧昧了。
而徐徵虽没醉。
却依旧顺着她,一手托着她的后背,一手穿进她的腿弯,使她的上身倾靠在自己胸口。
无他,只因若不顺着她,她便当真要滚下地了!
李乐训靠得舒服,再不闹腾了。
安安静静地闭上眼,脑袋渐沉,最终栽进徐徵怀里睡得香甜。
徐徵抱着她,步伐沉稳,风度依然。
只是在月光照不见的地方,脸色悄然而红。
直红到了手指尖。
24
翌日。
李乐训因宿醉,身上仍有些许不适。
但头脑却是完全清醒了过来。
夜里耍酒疯,不肯走路,非要徐徵抱着自己的种种,历历在目,仿佛就发生在眼前。
她甚至还记得,徐徵进门时,李佛青如何点头哈腰地为他开了门。
他哈巴狗一般地将人恭恭敬敬地请进来。
而自己,仿佛浑身都黏了浆糊,粘在徐徵身上不肯下来。
直到他们二人合力,把她摆在卧房的床上,才终于消停了。
“流年不利!”
她将脸深深埋进手心,低声咒骂。
不仅没灌倒徐徵,还缠着人不肯放。
连李佛青,也看着了自己丢人的醉相!她无法就地挖个坑,将自己埋进去。
便非得敲打他一下不可!
李乐训跳下床昨日的衣服仍穿在身上,有些凌乱。
而身下的褥子,身上的被子,却盖得格外齐整,将将到她下巴,一寸不多,一寸不少。
连刚睁眼时,她躺着的姿势,也规规矩矩。
仰面朝向帐顶,双手搭在身侧,腿直直地并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