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之令人发笑。”
徐徵:“他会想清楚的。在下轻慢他,等他再求来,李姑娘以常礼待他,他虽未必会感激涕零,但一定会承姑娘的情。”
李乐训:“不是?叫我速回高潭,留你在此地招安的人是你;叫宋师剑承我情的人也是你!他承了我的情,却不服你你是无召而来,我手下带着的兵,你不仅调不动,还要时时提防两边军队,都要成你的阻碍!耍什么没用的心眼?”
徐徵:“无妨。如今在下在外人眼里,是姑娘的相好。他们与我相交,必要顾忌李将军的面子。”
把李乐训气个倒仰:“怎么从前没见你这么爱做人姘头,这时倒认得积极?我做这些是为了谁?都是为你着想!你这人真是油盐不进,又臭又硬!好心当成驴肝肺!我不管你了,你爱怎样怎样!就算无召私行被抓到,叫人当场砍了头,我也不管!你又不是我爷娘,我管你死活!”
徐徵双手板正地放在身侧,静静地听着,一句不驳。
他微微低下头,能让自己听得更清楚,让李姑娘骂得更轻松。她的头不必仰得太高,扯着脖子酸痛。
面纱轻飘飘垂在眼前,无风自动。
李乐训正骂得兴起,远处却跑来一小将,大喊着传信来:“报将军,那宋师剑想请将军回去议事!”
她只得匆匆闭嘴:“先回去听宋师剑怎么说,等下再收拾你!”
遂带着徐徵回到了宋师剑面前。
她嘴上对徐徵诸多埋怨,心里却急切想知道他这套大棒萝卜的招数是否起效。见着宋师剑,第一句话便忍不住问:
“宋兄改主意了?”
宋师剑沉默半晌,终于艰难开了口,只是并未直接回答她:“李将军,曾经有位黄御史,也欲叫我等招安……而一年过去,却没了下文……”
李乐训笑着打断:“哈哈哈哈哈,宋兄放心!那都是你们前头领在时的老黄历!如今事殊时易,你变成了新头领,朝廷也新派了我来!而我绝不是那等出尔反尔,不守信用之人!”
宋师剑仍有些犹豫:“如何证明?”
还没等李乐训相好应对之语,徐徵竟第三次抢话:“义士可以在下为质。”
宋师剑:“就凭你?”
徐徵:“义士既知我与将军干系,何必多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