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现在又开始黏黏糊糊。我怎么不记得,徐公是这般优柔寡断之人?”
话说得干脆,倒打一耙的本事也相当高明,但她的视线仍不敢投在他脸上,连余光都收着。
“抱、抱歉!是在下冒昧!”徐徵如梦初醒,慌慌张张地收了手,后退几步。
难得打破了处变不惊,水静流深的冷清模样。
他既道了歉,又红了脸。
可这次,李乐训不揪着这处笑他,更不骂他假正经。
只叫饶义濂进来,同徐徵细讲前线种种,自己则埋着头,揣着手,走去校场点兵。
收好的行囊背在身后,甲衣与两只铜锤收在一处,提在手中。
竟打算直接领兵出发了。
徐徵看出她心中所想,提着裙袍追出去,对着李乐训的背影,张口想说些什么。
可心中千言万语,还不及择出一句,她竟像是后背长了眼睛
摆摆手,大声道:“千山在我脚下,不必相送!”
徐徵试着同时抬起两边嘴角,笑了一下。
这是李姑娘在诏狱里教他的。不知此刻的笑,是否比曾经少了些僵硬,不再叫她错认为嘲笑?
李姑娘说他不笑,这不假。
那些时候,他并非有意,只因笑了反而更招她嫌。
可他现在突然想要微笑李姑娘不愧是李姑娘,她总有办法。
背对着她笑,也算是笑。
李乐训背后毕竟没长眼睛,当然看不见徐徵的笑容,更无从评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