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观饶义濂,他不仅愿意走,甚至仍保留着在徐府做工时的习惯,恭恭敬敬地应:“是。”
“你去鼓城干嘛?”饶义濂走后,李乐训问徐徵。
她不高,看他要仰头。
只能望见他面无表情的样子,五官仿佛雪堆出来,动一下就要碎只有眼皮慢慢垂下,睫毛遮着黑黑白白的一对眼珠。
让她觉得他又在装腔作势,假扮出慈悲的天神法相,平等地看不起任何人。
也不算平等,她认为他尤其看不起她。
难免又不能心平气和。
“暂替李头领,统管高潭军务,于鼓城前线督战。”徐徵道。
李乐训狐疑:“你行吗?”
徐徵的声音未变:“当殚精竭虑。”
却叫李乐训看出他脸上的一丝变化他好像很委屈似的。
“不是?你委屈什么?我还没委屈,你倒先委屈上了?”李乐训翻了个大白眼,“委屈也就罢了,怎么还端着这副高高在上,宁折不屈的死样子,谁会可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