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他的手臂一直向下流,血肉模糊的伤口隐隐能看到露出来的白骨,他却好似感受不到疼痛,不做任何处理。
另一侧手臂上则布满密密麻麻的针孔痕迹,他已经四日不吃不喝,不眠不休,身体全靠各类药剂支撑着。
他盯着虚拟屏里的战况投影,眼神深沉,思考着下一步作战计划。
黑色军帽压得很低,遮掩住三分之一的轮廓,眼圈下是一片鸦青色,薄唇几乎无?色,整张脸透着阴郁、森冷、甚至是可怕的气息。
手下没有人敢跟他说话。
只有路涛中将偶尔能同他说一句。
他仿佛疯了,平静的发疯,无?声的发疯,将士们累倒后,就立即换下一批上,他自己也驾驶机甲上战场,每每都是打到机甲报废才?停下来。
他现?在眼里只看得见一样东西,那就是杀了袁竞。除此之外,仿佛不再想别的。
而袁竞在宣战后就和袁溟还有仆人们逃离元宫,现?下不知道藏在哪儿了。傅家南区的军队和帝国行政守卫兵还在负隅顽抗。
路涛劝不动他,怕他这样会?生生逼死自己,于是将还在医院里治疗的宋栩接过来,让宋栩帮忙劝他。
宋栩脖子和腹部全部绑着纱布,打了药剂才?能下来走路,他看起?来消瘦许多,状况并?不比陆烬好到哪儿。
他走进指挥室,陆烬仿佛没感受到他的到来,连个眼神也没有给他。
“你这样下去,没杀死袁竞,反倒自己会?先死了。”
陆烬不说话,侧脸线条紧绷,手指在滑动着光脑页面,不知道在做什么计划。
宋栩腹部又有点疼,见状顾不得伤口,直接上前关掉陆烬的光脑。
“陆烬你发疯,别让大?家都跟你一起?发疯!”他这样再折腾下去,不止自己会?受不了,将士们也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