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的大厅中,舒缓的音乐还在流动,任鸢忍耐着迈着小步跟在任晴身边往外挪,心里为终于能够回家松了口气。
可就在要离场的时候,她眼角的余光突然瞥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挺拔又纤细的高个子,站立得笔直,光是一个背影都能给人留下家教品行良好的印象,这样一个人放在在人群中就是鹤立鸡群般的存在。
那是一个……从前经常在家里看到的男人的身影。
察觉到身后的脚步声突然慢下来了,任晴回过头,便看到妹妹正怔怔地看向宴会厅中的某个方向。
“怎么了?”
任鸢听到他的声音才勉强回过神,有些迟疑地抬起手指指向那个熟悉的背影,“那个人,以前……在家里见过。”
“嗯?”他顺着任鸢的手指看过去,“啊,那位啊,是母亲的朋友哦,以前的确被母亲邀请来家里玩过的,我们两家一直有商业合作。”
“哦……”
任鸢点了点头,可是视线却有点收不回来。
她记得,骆照银好像很喜欢那个男人。
其他的客人来去仿佛全凭缘分,只有他,任鸢在家里见过他好几次,甚至还跟他说过话。
不过说是说话,其实也只有两句。
“小姑娘,早安。”
“……早安。”
说完他就被骆照银叫走了。
如果同她搭话的,是母亲邀请来的别的客人,那她不会搭理的,一定转身就躲到哥哥的房间里去了。可是那个男人,和其他的客人不太一样,他虽然是个Alpha,可他看自己的眼神,不,不如说看所有东西的眼神,都实在是太干净了,让她实在是很难讨厌他。
虽然,她也亲眼目睹过他赤条条的,同母亲一同“游戏”的身影。
只是他现在变化实在是太大了,以至于她虽然第一眼就神奇地认出来了,却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记忆里,他从前就很瘦,明明是个Alpha,却身形单薄得过分。
可是现在已经不是瘦不瘦的问题了……
远远地看过去,他的背影几乎已经只能用“形销骨立”四个字来形容,似乎隔着衣服都能看见清晰的骨骼轮廓。
尤其是……
“哥哥,他……为什么穿着裙子?”
“个人爱好吧。”任晴只是瞥了一眼,便淡然答道。
“……哦。”
与此同时那个男人也被另外几个人簇拥着离开了大厅,身影在走廊的拐角消失不见。
她压下了心底的疑惑,可是刚刚无意中看见的,那个人空茫无神的眼睛,却像是印在了脑海之中挥之不去。
像是爬满了裂纹的玻璃,最轻微的触动,都会让其化作齑粉。
“好了,鸢鸢,刚刚不是还想快点回家吗?”
“啊……好。”
她回过神,连忙跟在哥哥身后离开,脑子里面,却不可控制地想起了好多年前在家中见到的一幕。
哥哥抱着她去厨房的时候,她不小心看见的。
那时候他们还住在母亲名下的别墅内,客厅巨大的落地窗外,就是一片种满芍药花的花园。
花园里,往常骆照银抱着她晒太阳的藤椅上,那个男人被蒙着眼睛,绑在了那里。
那还是白天,男人白到病态的皮肤,在阳光下似乎都能发光。
她看到骆照银跪坐在他的双腿间,俯身亲吻他的脚踝,嘴唇在皮肤上流连着,一路从小腿攀爬往上,直到大腿根部的位置。
然后男人的脸上染上红晕,表情似有一些痛苦,他下身双腿间的东西,原本还疲软耷拉着,可是在被骆照银亲吻之后,似不情不愿却又毫无办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