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永远也进不到里面去吗?这是一个很天真无邪的愿望,而我们的天真无邪的愿望该会是得到满足的。这是我最大的愿望,我唯一的愿望。如果这个愿望不能得到满足,那也真是很不公平了。我必定要进去,我一定要在她身上偎一偎,哪怕我必须打破窗子。”
“但是永远也进不去的。”
“要是你走近火炉那你也就完了!滚!”
雪人最后寂静地融化在了春日的阳光里,直到融化成一滩水,直到蒸发到悄无踪迹,都没能拥抱过火炉。
它站立过的地方,只剩下一根扫帚把儿似的东西。
“这下子我明白他的单相思了!雪人的体内有一根扒火棍,就是这东西在他的身体里面搅和。”
视线一下变得更模糊了。
呼吸也变得困难,就好像有什么坚硬的东西卡在了喉咙里,连胸口都在作痛。
但是。
“……好。”
她听到自己的声音这么说。
只是当还残留着体温的羽绒服温暖地包裹住她的身体,双脚再一次踏出房门的那一刻。
一片雪花落在她手上,倏地融化成水,然后顺着手指滴落。
她还是忍不住地去想。
雪人化了,一切都过去了,寒冷的冬季不久也过去了。
那她的雪人呢?那一年,她忍着寒冷,想要为哥哥堆的那个雪人呢?
她有想好的,她就堆一个小小的,之后放到冰箱里面去,好好地保藏起来,她不会让送给哥哥的雪人化掉的。
啊,她想起来了。
那个雪人最后没有堆完。
*《雪人》,安徒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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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结束了
雪地里,出现一个漂亮又消瘦的男人。
看到她,对她笑了笑。
“好干净的小姑娘……”
“可以告诉叔叔吗,你叫什么名字?”
*
任鸢在半路就晕了过去,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是在一个狭小的出租屋里。
房间很小,却也很空,只有最基本的必要家具,她脑子懵了一会儿,才意识到这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只是还没来得及紧张起来,就隔着一扇简易推拉门,听到了肖雨兔的声音。
松了一口气。
却听到她好像是在跟另一个人对话,是男生的声音,不是秦朝,她觉得自己是没听过的,却又莫名熟悉。
“……所以之后你准备怎么办?”是那个男生。
“不知道,但是我总不能放她被关在那个屋子里不管……总之先走一步看一步吧。”
话音刚落,推拉门便被打开,肖雨兔看到她醒了,还愣了一下。
不久之前自己最不堪的一面才刚刚被好友看见,任鸢原本还有一点羞耻和紧张。
但是女孩身上只穿着单薄的毛衣,羽绒服还裹在她身上,今年的冬天格外的冷,才十二月初就已经下起鹅毛大雪,尤其是连空调都没有的出租屋里,冻得脸红,三步作两步走过来将她抱紧的时候,开口第一句却是:“抱歉。”
“我应该早点去找你的,是我犹豫太久了,才会变成这样,对不起,鸢鸢,对不起。”
她的声音有点哽咽。这在任鸢面前还是第一次。
就连高中时被标记,她知道的时候气哭了,肖雨兔都还是很淡定,只是摸了摸后脖子说了句“反正也不痛,最多就当被狗咬了一口”。倒是看到她情绪不稳定,反过来她还成了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