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智的话,本应该保持沉默,不要现在去撞枪口。
但是他最近做的事情,实在有点过火。
“啊?”果然,任晴转过头,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映着手机屏幕冷白的光,眼神很暗。
他抿了抿唇,眼睛盯着地毯上的花纹,硬着头皮继续说:“鸢鸢还要上学,她最近已经很久没有去学校了,而且她还小,你总不能真的让她怀……”
“你现在是在用什么语气跟我说话?”
“……”
背在身后的手,手指松开又攥紧,最后还是只能说出两个字:“抱歉。”
然后像是逃避似的。
“我去看看小姐。”
任晴闻言不置可否,视线重新落回手机上,刚刚他接到电话才从办公室里出来,是今晚的宴会,又有人在胡闹,说是有怀孕五个月的Omega,被他们玩到流产,见了血,很严重,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很烦。
想杀人。
就算是一群上蹿下跳的猴子,养了这么久,也该学会规矩了。
为什么那群东西,却总是学不会适可而止?
啊,不过确实,他没有什么指责别人的资格,他就是不会适可而止,事情才会变成现在这样。
欲望像是一个沙漏,就算他用金钱、权力和谎言把一端填满,只要另一端是空的,也永远都在流失的途中,永远求而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