瘪嘴不说了。
下午厂里没有活,钟老头坐着看电视,楚黎则拿着笔在纸上画画,似乎怎么也画得不满意,边上扔的都是废稿。
钟老头忍不住瞟一眼,啧啧叹道:“古有闭门造车,你这是闭门造甲啊。”
“……”楚黎。
他捂着纸,不让钟老头看,钟老头哼了声扭过头去继续看电视。
暮色来临,钟老头进厨房去热面条,热好后,他端着铁锅走出去,没注意到脚下还有先前修理机甲时不小心洒露的机油。
他踩上机油,脚底打滑,身体一个趔趄向后仰去,那满盆热乎乎的面条迎面洒在了他脸上,汤汁顺着下巴滑到脖颈、胸膛上。
他躺在地上哎呦哎呦叫着,不知道是烫到了还是扭到了腰,楚黎连忙将他扶起来,看到他顶着满头面条的模样,没忍住笑起来。
钟老头气急:“你个小没良心的!”
楚黎绷住嘴角,赶紧将他头上的面条清理掉,伸手帮忙脱掉外褂,发现他脖子胸膛都被烫红了,视线瞥过钟老头右臂,好似看到一条像蜈蚣一样长长的刀疤。
他正要仔细看去,钟老头气呼呼站起身,走进隔间换衣服:“今天晚饭没得吃了,咱俩饿着肚子吧。”
楚黎将地上的面条收拾干净,在厨房角落里找到两个红薯,他洗干净放进锅炉里蒸着。
过了会儿,钟老头换了身长褂出来,口里还在骂骂咧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