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倒是提醒了他,宋存突然遭遇家庭重创,即便平时她跟她父亲关系不怎么亲近,但毕竟是亲生父亲,而且她爸是她家的顶梁柱,这种打击足以把人击垮,可她现在还得支撑起她那个家。
梁舟衡坐在车里,思量了一会儿,打了个电话出去。
宋存这些天都在忙进忙出,办完她父亲的后事,又跟工地上的负责人做交涉。
出事之后,工地上的负责人一口咬定,宋林海违背施工纪律,在施工作业期间没有配备安全帽,而且有工友爆料,宋林海在前一天晚上喝了场大酒,第二天上工的时候,人都不清醒。
工程方把这些作为降低理赔的依据,并且态度强硬地声称因为宋林海违规施工导致意外发生,延误了施工进度,给整个项目带来了巨大的损失。
宋存去了几家律师事务所,先后找了好几个律师沟通,最后敲定了一位有相关案件处理经验的律师。
然而工程方请的律师资历要深厚得多,对方还请了几个工人作为证人,证明宋林海由于宿醉,导致大脑不清醒,存在身体不适的情况,导致他意外坠楼。
对方拿这一点作为把柄,极力推诿赔偿责任,寸步不让。
官司打得十分艰难。
宋存母亲怕拿不到赔偿款,三番五次数落宋存,话里话外讽刺她都这么多书都没用。
正当宋存一筹莫展的时候,在家里突然接到了律师打来的电话,告知她,对方妥协了,愿意按要求数额赔偿。
宋存喜出望外,律师猜测,工程方应该是不想拖延项目,估计也是怕扩大负面影响。
把这些事情彻底处理完,宋存决定回一趟北城。
她走得时候很匆忙,公司这边离职手续都没来得及办,还要把租的那套房子退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