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扶住我肩膀，我向后挣脱开。

“滚开！”

我正要再说话，门又被人打开。

“第二场戏不看了么？”是歌利安的声音。

我看不见眼前的人，但是听见了他的声音。

礼貌低沉，带着他特有的贵族腔调：“你的侍女说你请我过来。”

“她搞错了。”歌利安声音柔和，好像一点也不觉得此刻场面难堪。

眼罩仍然戴在眼睛上，我看不见艾利克斯此刻的表情。

“今晚就和我回去。”艾利克斯试着解开我手腕的皮绳，但是这是浸过油的牛皮，上面还带着特制的锁扣，没有钥匙根本打不开。

而我此刻有点茫然，所以刚才……

“克里斯累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歌利安的声音非常温柔，我感觉他的声音靠近，停在艾利克斯面前。

“我们走吧，克里斯。”

歌利安扶起我：“你要和他走吗？”他声音不紧不慢，似乎完全看不出我现在的窘境，还用平常的语气问我。

我的双腿发软，药效让我几乎站不起来，只能靠在歌利安身上，伏在他耳边轻轻喘气。歌利安的身体微微一僵，手轻轻放在我的肩膀上。我能感觉艾利克斯在看着我，可我已经顾不得在老朋友面前保持端庄的仪态。

“出去。”我说。

歌利安的手慢慢搂住我的腰，我靠进他怀里。

所有的意志力在碰触到他体温的时候崩解，像熔岩将一切烧成灰烬，理智马上就要化成蒸汽消失不见。

我想发泄，想和他做爱，想要他侵犯我，想得快疯了。

但我还是想保持一点尊严，至少别在艾利克斯面前太丢脸。

艾利克斯没动。

“出去，艾利克斯。”我又重复一遍，声音已经开始颤抖，可我已经控制不住自己在歌利安身上微微磨蹭，像个渴望爱抚的流莺。

“我在外面等你。”艾利克斯声音有点压抑，虽然我听不出他在压抑什么。

“谢谢，麻烦关好门。”歌利安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静。

第八十场

脸颊发烫，无法释放的燥热。

我把脸埋在歌利安肩头蹭了蹭，但歌利安把我推开了。

我有点茫然，跌坐在地上。

颈项间的锁链被从某个方向收紧，皮项圈虽然柔软，但也让人觉得不适。我想叫他的名字，但喉咙仿佛被堵住，让我发不出声音，只能用手扯住冰凉的锁链，顺着锁链牵引的方向跌跌撞撞地过去。

这种感觉就像一个木偶，被人提着线控制，除了被支配的逆反心理，还有失去控制的落空感。

感觉他的气息就在面前，我要用尽所有自制力才能控制自己不朝他扑过去。

我现在只能听见自己的喘息声，急促，粗暴，热烈，节奏紊乱，眼前黑暗，可脑海中白茫茫的一片。

“歌利安……”我喘息着，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此刻叫他的名字，也无法思考接下来要做什么，或者说希望他对我做什么。

他抱住我，手伸到背后，解开锁扣。

双手恢复自由，第一个反应是抓住他还环在我腰间的手臂，然后开始撕扯他的衣服。

歌利安一动不动，呼吸平静，既不反抗，也不配合，手指在锁链上摩擦。

“喜欢今天的《夜莺与玫瑰》吗？骑士恋人的死，真令人痛心。”

我根本没看第一场戏，但我记得《夜莺与玫瑰》的情节。

我胡乱点头，手仍然在拉扯他的衣服。

眼罩在激烈的动作里掉了下来，我看见他的眼睛。

他并没有看着我，发现我在看他，才低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