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直播这么久,柯秘书和司机还以为他俩在打情骂俏呢!

柯秘书:你们不是吗?

司机刘师傅:我没听到,什么是打情骂俏?

库里南弯过几株百年银杉、经过几个池塘。

快到公府门口,卫大爷带着身边的小厮在大门处向库里南欠身示意。余光注视着汽车尾灯,脑子里想的是,公府是不是该准备挂红灯笼了。

晚宴还有半小时结束,Anna依然坚守在自己的岗位上-大门口stand ? by。

她看着库里南的尾灯,面无表情,冷酷如斯像个瞎子又像哑巴。

她再也不想问公府里任何突然出现的车了!

驶上高速,周棉不动声色的在齐严的腿上挪了挪屁股。

“嗯?”

齐严一双鹰目盯着她还在等待着答案,周棉的四处躲闪的眼神让他有些想笑。

周棉在外人面前一向稳的很。绝然的身世和从小处之泰然的气场让她几乎没有过多的表情出现。

此刻被自己三言两语逗成小猫,不得不说,齐严很爽。

月满则亏,齐严适时收手。

他轻轻一提,把周棉从腿上放回去。动作轻柔,举止绅士,可握着别人的右手一直没松。他拇指轻轻的揉了揉周棉的手背,上身向椅背上靠去,抬高了下巴闭目休息。

齐严的外套上飘出阵阵山茶岭的气味,是一种很让人安心的味道。

“明柳柳和明家的关系你清楚吧。”

“明家重男轻女,女儿都是稳固政权的筹码。”

“她现在倒是找了个好筹码”,齐严很少评价别人的私事,这句话说的冷静,让周棉听不出他是阴阳还只是陈述事实。

“她...也是可怜”,周棉朋友不多,明柳柳算特别的一个。

“你倒是很关心她?”齐严终于舍得睁开眼睛,目光沉沉的侧过半张脸,一半在幽黄的灯光下,一半衬着窗外的月色,看不清表情。

男人又用视线锁住了她,周棉彻底放弃了把手挣脱出来。

敌不动我不动,她也学着齐严的样子靠在椅背上,仰起下巴闭上眼睛,回忆起从前。

“回京市之前,16岁那年我和柳柳在济南一起住过。明家的根基就在济南,那时候明家想要争取弹药方面的生意。恰好吴妈和爷爷说我一个正值年少的小姑娘身边都是些勤务兵,好没滋味。明家才送来了柳柳...算是我的伴读。”

周家和彭家,军功章打下的江山树敌太多。周棉小时候时局不稳,国力不够强盛。内、外,很多股势力都在盯着周家和彭家。

更是盯着她。

没了她,周、彭两家的强强联合只有一纸婚书,强度减半,极易不稳。

周棉18岁才算是彻底回到京市,小时候一直被严格的保护着。

有时在海市,有时在山东,甚至在一级戒备的时候在东北山里住过2年。

这些没有自由的日子,形单影只,孑然一身,身边的勤务兵都是轮岗制。

生活半径被囿于圈中,甚至一个黑夜的电话就能让她立刻收拾行李转移。

不可以在一座城市久住,不可以出国,不可以去西南部地区,更不可以去边境和大湾区。

这些都是周、彭两家被妥协的条件之一。

16岁在山东住了2年,算得上是她为数不多安定的日子。

她和明柳柳在趵突泉玩水,在大明湖散步,那时的芙蓉街还没有那么多小商贩,只有几个一直在那里卖油旋回的老婆婆。

“我以为柳柳在明家会一直快乐,直到1年我见到20岁的她满身疮痍的仿佛踏入阿鼻地狱。”

周棉酝酿到嘴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