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将人抵在了落地窗上。

钱多?多?完全悬空,所有重量无处依附,只能求生般抱紧他,羞涩且惧,吓得指尖都在轻轻发抖。

他察觉,更轻更柔地亲她?,在她?甜美的唇齿间?温声细语,一声接一声地哄。

“不?要在这里……”

汗湿的发丝黏在她?嫣红的颊上,她?紧张到极点?,挣不?开逃不?掉,只能软声连连求他,“不?要。”

落地窗是透明的,虽然外?面只是一片黑漆漆的树林,没有人行区,但她?还是好怕被看见。

“卧室很暗,外?面也没有光线。”他唇紧贴在她?耳边,哑声低柔地道,“看不?见的。”

钱多?多?唇动了两下,想说就算没有人看见,但在这么大一扇窗户面前,她?太羞了,没办法接受。

可下一秒,她?再?没机会说出完整的话?,只能涨红着脸,呜呜哭吟出声。

好比学生旷课太久,学过?的知识点?基本上忘了干净,题不?会做、作业不?会写,意味着方方面面、一切都要从头再?来?。

钱多?多?就是那个一年多?没上过?课的学生。

忽然被老师这样抽查,她?根本受不?住。

一下就被巨浪拍得散架,丢了魂。

只能无助地仰着满是泪水的脸,唇瓣微张,眸子雾滢滢,怔忡地望着不?知哪个远方,一副完全失了心神与理智的媚态。

与此同时。

暴风雨中,柔软紧密的云层在闪电中涌起云浪,蹭蹭堆叠的涌动、翻挤,凝成?大片大片的雨,兜头浇下来?。

男人瞬间?下颔微扬,喉头发出一声闷哼,低得几不?可闻。

换成?过?去的任何一次,他都会心疼她?怜惜她?,强忍着停下来?,给?她?缓过?峰顶的时间?。

但,陆齐铭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体验。

几百个日夜的分离,把他变成?了一头穷凶极恶的恶虎,却将她?娇养成?了一朵香软洁白?的花。

愈发地成?熟美艳,也愈发地绵软细致。

开在枝头,含苞待放,微风一吹,每片娇嫩的花瓣都娇滴滴地随风摇曳。

他又一次摘下了这朵看似纯美无邪、实则妖媚入骨的铃兰。

这次滋味更甚,仿佛进入了一片隐秘而?幽静的世外?桃源。

曲径款款,露重霜浓。

山间?有丰沛的溪流潺潺涌动,一汩一流,喷溅着飞出,沾湿了浅溪边的馨香芳草……

刚才她?胆大妄为地玩火,他早就被她?彻底惹起来?,山焰滚滚,濒临极限。

怎么可能停得下来??

于是下一瞬,他大掌箍住她?细软的腰身,将她?翻转过?去。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钱多?多?一身的水软娇骨,还没从上一波海啸里活过?来?,懵里懵懂地又经历第二波,顿时眼尾飞红、摇着头轻蹙眉,哆哆嗦嗦地跟他讨饶。

平时对她?千依百顺万般宠溺的男人,此刻却完全变了个人。

他躁烈、失控、迅猛、激进,已经浑然忘我,像是一头在狩猎场上撕咬征伐,杀红了眼的狮王。

大掌收缚,将她?两只纤细瓷白?的胳膊合拢来?,往后反剪。

狠狠地夯、剧烈地凿。

夜浓如墨,忽然有一束月光穿透了深蓝色的云层,羞答答地泻下一缕,照在卧室里。

陆齐铭额发汗湿,黑眸里赤色隐隐,一边恣意而?癫狂地驰骋,一边看向眼前的落地窗。

女孩媚眼如丝,满身红晕,秾艳的小脸沉醉而?迷乱。

泪珠挂在她?的眼角和睫毛上,被来?自后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