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坐下一起吃?”
陆齐铭单手端餐盘,在餐桌前站定。
他眉眼?平静,眸微垂,注视着正在吃烤饼的姑娘。
一年多的时间没见,和他记忆中?的模样相比,她身上发生了?一些很细微的变化。
浓密的卷发不?再乌浓如墨,而是染成了?一种?亚麻质感的深棕,让人联想到被晒褪色的松果,还有秋日阳光烘烤过的麦田。
不?浓烈,不?张扬,也不?过分含蓄。
这种?冷调和暖调之间微妙的平衡,很像她如今整个人。
那是岁月摩挲后沉淀下的温淡、沉静。
仿佛蒙着一层薄雾的黄昏,柔美朦胧,暖意清浅,却又透出一丝灰褐色的疏离。
陆齐铭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握住餐盘的修长五指,却不?由自主地攥起、收紧。
有时觉得自己蠢透到家。
这一年多来,他几乎每个深夜都?躺在硝烟纷飞的战场上,听着各种?武器轰鸣,和人们哀绝无望的啼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