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手?指顺着舌根越进越深,几乎要捣到钱多多嗓子眼。这样,他像还?嫌不够,又两?指并拢捻住她的舌,像小孩子得到喜欢已久的玩具软糖,翻来覆去捏着玩。

因为?生理上强烈的侵略感,钱多多眼睛更?湿了。

赵静希以前跟她说,酒品即人?品。

男人?都是善于伪装的动物,平日里道貌岸然一本正?经,都有可能是假象,只有醉酒过后,他们的所?有本性才会暴露无遗。

喝过酒的陆齐铭,几分?钟前还?非常的清明自持。

在离开爷爷家之?前,他甚至能一清二楚地替老人?换药,帮助妈妈打扫厨房卫生,下楼时怕她跌倒、还?贴心温柔地握住了她手?腕……

他现在这种状态是什么?

俊容清冷,衣冠楚楚,眼神都是平静的。又为?什么会这样欺负她?

思及此,钱多多嘴唇一抿,舌尖强行将他作乱的指给抵出,别过脸气息不稳地说:“已经干净了。”

陆齐铭还?是没说话,视线掠过被她吐出的手?指。

湿漉漉的,沾染透明水光。刚才那?抹从?她嘴角蹭下来的浓白?色已经消失,融化在她柔软的唇舌间。

“什么味道?”他看向她绯红的侧颜,忽然淡声问。

钱多多愣了下,一时不解:“什么什么味道。”

“巧克力。”陆齐铭回答。

“就是……就是正?常巧克力的味道。”钱多多此时已下意识认为?他喝醉,心里既窘又慌,强行镇定着,“甜味儿。”

“我想尝。”陆齐铭说。

喝醉的男人?真难伺候。

钱多多微皱眉,转头看他,耐着性子柔声说:“刚才那?个?白?巧是我在爷爷奶奶家拿的,吃完就没有了。”说到这里,她稍顿,后自言自语似的嘀咕,“而且你不是不喜欢吃甜食。”

“我想尝。”他黑眸注视着她,像是完全没听见她刚才的解释,还?是重复一样的要求。

她有点无奈了。

没办法,钱多多只能声音更?轻嘴角弯起,像幼儿园的老师哄小朋友:“那?款巧克力是一个?比利时品牌,品牌方之?前寄过样品给我。你实在想吃,我下次回家拿一些带给你,好不好?”

陆齐铭看她的眼神笔直又沉寂:“不好。”

“那?你想让我怎么办呢?”钱多多提出解决方案,“先?开车出发。前面有个?便利店,路过的时候我进去帮你找找看。”

陆齐铭摇头,平静地说:“不用这么麻烦。”

钱多多眼神流露出几分疑惑,不明白?。

未等她把?这一疑惑问出口,忽闻“咔哒”一声,绑住她身体的安全带被旁边的人?随手?解开。

紧接着,腰上一股大力侵袭勾卷,陆齐铭揽住钱多多的细腰,把?她整个?人?直接抱过去,裹紧入怀。

她分?开唇,想说什么,混杂酒香的气息已经兜头盖脸将她笼罩住。

陆齐铭结着枪茧的虎口扣住她下巴,不许她偏头也不许她出声,舌趁势顶进她嘴里。

几个?钟头前,钱多多还?觉得和他接吻是件享受的事,但这个?认知在这一秒被全部推翻。

他亲得毫无章法,像匹野狼,带着对猎物强烈而汹涌的占有欲。

舌头在她口腔里翻搅,每颗牙齿、每块肌理都不放过,逐一掠夺,风卷残云,吞噬尽她凌乱的呼吸。

大概是受赵静希影响,和陆齐铭确定关系到现在,钱多多总时不时有种念头:她是事业有成的独立女性,思想和行为?都应成熟,不能像毫无经验的小女孩一样任由男方摆布。

无论是精神,还?是身体。

可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