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景被盯得头皮发麻,又讨好地把他的手拉着塞进自己的暖手宝里,说:“怎么会呢,你声誉没了,还怎么给家里赚钱。”

周少陵不屑地笑了声:“这就怂了”。

他老说用暖手宝损害自己的形象,以前在奥地利滑雪那么冷都没用过。

可这次他倒也没把手抽出来。

近一个小时的车程,一路上几人聊着天也很快就到。

车在一栋非常普通的居民楼前停下。

趁周少陵取行李箱的功夫,温景打量着面前这栋楼,不高,目测就十来层的样子。

周边也没什么好的配套,有点像年代久远的老小区。

小区对面是一排饭馆,店里的热气糊住了玻璃,看不清里面。

温景没在这样的环境下居住过,所以对一切又陌生又新奇。

地上落着厚厚一层雪,周少陵跟司机大哥说完谢谢,等车开走,他带着温景推着两个行李箱往小区里面走。

行李箱在地上划一道深深的辄痕。

温景打量着小区内的环境,好奇问:“你小时候,这里也是这样的吗?”

“没怎么大变化过,除了院子里那几个健身器材,外墙重新粉刷过,其余得没怎么变。”

两人路过一株很矮小的灌木海桐时,温景停下了脚步。

四季常绿的海桐枝叶上堆满了洁白无瑕的雪,温景双手一掬,从树上取下一捧雪来,她凑近去闻手里的雪,鼻尖沾上了些许雪花。

周少陵跟随她的动作,也停下脚步。

看见她鼻尖上的雪,他唇角弯了弯,抬手替她拂掉:“闻见什么味儿了么?”

“草木的味道,”她转眸看向他,笑意盈盈,“还有,和你身上相似的气味。”

“我身上的味道?”周少陵挑起眉梢,“那是什么样的?”

太冰了,温景不得已又把雪重新放回了聚拢成一团的树枝上,重新看向他:“清新的,很凛冽的味道。”

周少陵笑了声,还没来得及说话,一位烫着时髦发型,说着略带方言的口音的阿姨,兴冲冲朝他们走过来,高兴道:“哎哟,这不是少陵吗,怎么突然回来了今天?”

温景看向周少陵。

回到故乡,他似乎也变得更加有少年感起来:“张姨,好久不见。”

瞧见他身边的温景,这位张姨热情得不得了,边看着周少陵,边上下打量着温景:“是好久不见,这个漂亮的小姑娘是你女朋友吧?”

说温景是女朋友,周少陵没否认。

温景一脸害羞,抿着唇笑。

张姨看出来这两人的关系,马上道:“外面太冷,快先进去吧。”

进了大楼里,张姨在一楼住着,跟温景热络地说了几句没事可以在她家来玩的话,就回了自己家。

温景跟着周少陵进了电梯,电梯在第八层停下。

走到一扇略为陈旧的门前,周少陵从背着的单肩包里掏出钥匙。

这串钥匙,跟他最爱惜的那辆灰色法拉利的车钥匙挂在一起,显得格格不入。

温景想起那辆两人纠葛开始的法拉利,后面也没听周少陵说修没修好。

她问过施北,当时施北说还在修。

这辆车从离开濠江后,就跟她失去了联系。

门锁应声而动,进了房子,温景站在门口,眼神惊讶。

普通的三居室格局,里面收拾得非常干净,房间里水电暖气也没有断,家具沙发上都盖着白布。

一看就是经常有人按时来打扫 網 阯 : ?? ?? ?? . ?? ?? ?? ?? . ?? ?? ??。

她以为,他们进来还要继续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