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点燃了周志宏的怒火。

曾几何时,周少陵已经故去的母亲,也对他说过这样的话。

“混账东西!”周志宏一把摔碎了茶杯,指着他怒骂,“你简直不配做周家的子孙,你们这一辈,有几个敢像你一样跟长辈这样说话!”

这场怒火也牵扯到了周娴,他又对着周娴大声道:“当初我就不应该听你的劝阻,让他回到周家,他哪一点可以比得上仕则。”

说完这些,周志宏似乎觉得还不解气,咬着牙对周少陵说:“早在二十多年前,我应该在你母亲怀你的那一刻,就将你堕胎堕掉,也省得今天,让我费心竭力。”

“大哥!”周娴难得对周志宏大声说话,“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少陵他是你的亲生儿子!”

“我没有这样的儿子,都怪你惯着他。他现在才能这样目无尊长,不服管教。”周志宏怒目圆睁,“他作为周家子孙,就应该为家族牺牲。可他为了一个女人,就把和钱家的联姻搞砸,周家哪一代的领头羊婚姻不是家里说了算,我也是,怎么轮到他就不行了!”

周娴不再说话,在周家,除了真正的继承人,其余人的婚姻可以自由选择,这是板上钉钉的事。

和钱家的联姻,本来也是和周仕则定的,如今周仕则躺在病床上醒不来,就只有周少陵顶上。

他们周家这样的大家族,也不能随便食言。

何况钱意欢对周少陵又一往情深,他们两家利益牵扯又深,取消婚姻其实对两家都没好处,只不过钱家很看重钱意欢的想法,但是周家不看重周少陵的意见。

周娴知道周志宏说的也不完全是错,但她没有她这位大哥更泯灭人性,还是更心疼周少陵些。

周志宏:“我们周家能有今天的地位,靠的就是这些联姻和牺牲。他作为周家子孙,享受了家族带来的荣耀和财富,就必须承担起相应的责任。”

“责任?” ? 周少陵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你也配谈责任。”

他抬手,用手背随意地擦了擦流到眼角的血:“既然周家的人得负起周家的责任,像我这样的外人,那应该走才是。”

周志宏气得浑身发抖:“你说什么,你是想和家里彻底决裂?!”

“是,如果不是姑姑,我根本不会回来,”周少陵神情阴郁,眉眼间的锋利感十分重,“你以为,周家对我很重要?太可笑了。”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轻蔑与厌恶:“你记着,以后别他妈来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