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他吩咐施北:“你去买些水果还有补品,忙完后送到医院。如果碰见温家兄妹俩,你就说我早上空手来觉得过意不去,就托你送了这些东西过来。”
“明白,送老板你回家后我就去办。”
施北话音没落多久,周志宏的人就战战兢兢过来敲了敲车窗。
周少陵捏了捏眉心,施北观察着他的态度,接着让对方上了车。
上车的是个中年人,穿着一身略显拘谨的西装,脸色有些发白,额头上还挂着细密的汗珠。他偷偷瞥了一眼周少陵,眼神中满是畏惧,坐在后排,大气都不敢出。
周少陵瞥了他一眼,开门见山:“胡秘书,我找你来,你知道什么原因。我这人最讨厌别人插手我的私事,跟周志宏报告公司的事情我可以不管,但这次你越界,你说我应该怎么处置。” ? 他声音不大,却透着一股让人胆寒的威严。
胡成紧张得声音都有些结巴:“对、对不起周总,我就是顺嘴提了一下,不是有意要插手您的私事。”
周少陵冷笑一声,车内的温度似乎都降低了几分,“顺嘴?你觉得我会信?你在周志宏身边多年,以你的资历应该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这次的事,不是一句顺嘴就能揭过。”
胡成身体颤抖着,抬手擦了擦额头上不断冒出的冷汗:“周总,我真的知道错了。昨晚董事打电话来,问您在做什么,我当时刚走到楼下看到钱小姐和您在说话,董事问你们在干什么,我想到钱小姐的身份,担心后面会对公司有影响,就、就把听到和看到的跟董事说了一遍,我、我保证以后不会再犯了。”
周少陵眼神极冷:“担心对公司有影响?所以我的私事,也随便可以跟周志宏说。”他语气听不出来喜怒:“看来,你已经不满足于只向老头子汇报公司事务,连我的事,也想插手?”
胡成的脸色变得惨白,他急忙摆手:“不、不是的,周总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只是一时糊涂,您就饶了我这一次吧。”
周少陵沉默了片刻,就在胡成以为他要大发雷霆的时候,他慢悠悠地开了口:“胡秘书在集团几年了?”
“二十六、六年。”
“二十多年了,足够久了。你为集团效力这么久,应该懂得什么是分寸,知道什么叫聪明。我和周志宏不对付,你比谁都清楚,你有没有想过他死了,集团以后还会不会有你的位置,你上有老下有小,应该去哪儿?”
胡成听到周少陵的话,身体晃了几晃,差点瘫倒在座位上。
他双手抓着裤腿上的布料,似乎在下定决心:“周、周总,”胡成想了许久,战战兢兢又豁出去一般吞吞吐吐道,“周……周总,我真没敢有那样的想法,敢插手您的私事。我对集团忠心不二,但我对周董事也是。我知道您和董事不对付,但董事对我有恩情,我为他做事也不后悔。至于周总您说的,如果到时候您想要开除我,我也没话说。”
周少陵没想到胡成能说出这样一番话,他嗤笑了一声:“胡秘书让我刮目相看了。”
等待自己命运的胡成,始终没敢动,也没敢看身边在他们眼中的“恶人”。
直到周少陵吐字道:“看在你的忠心错付上,这次我放过你。”
胡成才愕然地看向自家老板。
周少陵视线看向窗外,天气逐渐变阴了起来,他垂下眼帘,睫毛在眼睑处投下一小片阴影:“回去告诉周志宏,就说我说的,以后公司的事务你不用再跟他汇报。如果他还想插手公司的事情,就让周仕则或者周家其他人来接替我的位置。”
他的声音像是裹挟着一层冰寒的霜:“滚吧。”
胡成愣了半天,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得到命令,他立即如释重负般打开车门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