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在牢里待一辈子,刑少驹等于没了老爸了。
“少驹应该知道!”梁悦没有回答他的话,直接站起来要去打电话。
梁宰平在后面出声阻止:“自然,会有人,在适当的时候告诉他,你现在,要跟他说什么?让他来,看他的父亲最不想,让他看到的一幕?”
梁悦刹住了脚步,立在客厅中央,有些烦躁。
梁宰平说:“过来,把早点吃完了。”
梁悦重新拿起勺子时,梁宰平才又轻声说:“你该学着,给大人,留点尊严。”
梁悦似乎没听到,喝干净粥,吃掉白煮蛋的蛋白,把蛋黄放盘子中央,推给父亲,说:“有件事想跟你商量,我准备搬出去住。”
梁宰平没什么表情的看着他,隔了几秒钟,问:“家里容不下你?”
梁悦一样没什么表情:“我想,你知道是什么原因。”
气氛立刻变得很糟糕。梁宰平放了勺子,擦脸的毛巾抓在手里紧了又松,拉开椅子站了起来,慢慢走向楼梯口,萧条的背影像个老人,毫无生气。
保姆看着心疼,想去扶他一下,可一想到这人的性子必定推开她,只能不满的看了看桌边上难伺候的小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