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十年前那个吻开始,主动的一直主动,被动的一直被动,两个人都小心翼翼的试探,如同两只蜗牛,触角碰到,都会紧张的缩回壳里,越是珍惜,就越是不敢轻举妄动,哪怕有十年感情垫底。刑墨雷并没有佟西言想的那么自信,事实上在佟西言身上,他一直都犹豫彷徨,活这把年纪,从来没有为了第二个人第二件事这样谨慎过。不是因为爱,而是因为太爱。

自己在等,他也在等,自己要答案,他也要答案。

“这一个星期,我想了很多,哪怕你是不情愿的,我也认了,外面的事,我扛得动,你就当是尽做徒弟的孝道,做做样子,哄哄我,你是情愿的,没有陈若下药,你也是情愿的。”

刑少驹明显感觉到怀里的小人打了个寒战,虽然自己也起毛了,可还是收紧了手臂抱稳了她。

“您是死脑子吗?”佟西言红着脸说:“不是情愿,我犯得着……”勾引你那么多回!

刑墨雷目光如炬,看着他笑,说:“你不也是死脑子吗?我就是想不明白,都到这份上了,早上你还要说那样的话,是个什么意思,你就非逼得我去买玫瑰?”

佟西言把头扭一边去掩饰自己的表情,从心而笑,他已经很久没有像此刻这样愉快满足。没事了,什么都不用多说了。

雨过天晴。刑少驹把地上的筷子捡起来,放桌上,努力绷着脸不去看父亲。

“要我给你道歉?”刑墨雷瞪他。

刑少驹才破功,抖了一下,小声说:“鸡皮疙瘩掉了一地了。”

刑墨雷要拿筷子扔他,他做了个躲避的动作。

佟西言板回脸,说:“两位双簧唱得不错。”

佟早早奶声奶气问:“什么是双簧?是不是双黄蛋?”

佟西言笑骂:“你这个小笨蛋!”

“早早不是笨蛋!爸爸才是笨蛋!”小姑娘得意的调戏他们:“笨蛋谈、恋、爱!”

佟西言最没用,女儿这样一说,他立马又把脸热熟了。

刑墨雷心满意足看着一桌人,说:“咱们一家,都是笨蛋。”

第49章

足足快一个多礼拜,梁悦的训练终于有了成效。

这天清早,梁宰平自己起床乖乖去上厕所了。梁悦下床跟着去看,梁宰平侧头看他,等他吹口哨,梁悦无奈,只好吹。但他马上发现梁宰平在恶作剧,他故意扭动身体,尿液洒出了马桶。

梁悦生气了,怎么回事啊,人都不能算个健全的人,这么快就会使坏了。于是没多想,上前去从后面抱住他,一把握住了他的阴茎,对准了马桶。

梁宰平尿了一半,被他这动作吓回去了,站着尿不出来了,皱着眉头看他的手。

父子俩就这么以十二分尴尬和亲密过头的姿势僵持着,直到梁悦先告败,从梁宰平出事那时开始,任何事,梁悦都是先退让的一方,有了这回的事故,他还真就害怕日后“子欲养而亲不待”。

他一手握着他的阴茎,一手轻轻按摩他的小腹,试图让他放松,安慰他:“嘘爸爸,不要紧张……”

事情的发展往往不受人控制,等梁悦发现不对劲,握着的那根玩意儿,已经慢慢充血勃起。

他的脑子嗡嗡响,睡衣单薄,却开始出汗。这一刻他才意识到前面这个人不但是病人,是父亲,更是个男人,而且在他清醒的时候,他对自己有过强烈的欲望。

看不清他的脸,他曾经强壮高大的背脊,现在肩胛骨的线条已削瘦的明显,他似乎没有很强烈的反应,连呼吸起伏,都不见急促。

也许,只是一次发泄。他是个男人。梁悦手指关节僵硬,动了动,机械的做着生疏的动作,这连他自己都没有试过,因为身体的原因,他一直寡欲。

白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