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墨雷抓到了漏洞,问:“怎么联系上他?”

“……他给我打电话的,公用电话,来电显示不是本市区号。”

“真的?”

佟西言模糊骂一句不知道什么,一个翻身不理他了。

刑墨雷低低笑,靠过去吻他耳后,说:“早这么老实就不用受罪了。可帮归帮,要是让我知道你私底下见他,当心小屁股开花!”顺手狠狠捏了一把以示警告。

佟西言连瞪他的劲儿都没了。

梁悦心不在焉看电影,瞟到窗户上有车灯闪过,他一骨碌爬起来往楼下跑,跑到楼梯最后一格又停住了,扶着扶手看着玄关。

梁宰平进了门,把怀里的盆花放在鞋柜上,弯腰换鞋,抬头才见梁悦站着。

“怎么不睡?”他走近他,皱眉说:“穿这么少冷不冷?拖鞋呢?”问着话,把他冰凉的手习惯性的放进了自己领口。

梁悦看了一眼楼上,说:“那个小孩怕打雷,我在陪他看电影。”

梁宰平有些意外,随即笑了,轻拍他的背脊说:“真乖,长大了。”

梁悦不作声,居高临下看他,手轻轻挠他的肩胛。

“你拖鞋呢?”梁宰平又问了一遍。

梁悦说:“忘在卧室里了。”

梁宰平刮他的鼻子,一弯腰把他打横抱起了上楼。

梁悦圈着他的脖子,说:“我也抱得动你的。”

梁宰平说:“爸爸老了,以后自然就抱不动你了。”

“你才不老!”梁悦说:“你已经成精了,怎么会老。”

梁宰平笑骂:“小东西!”惩罚似的掂了掂手,成功让梁悦收紧了圈着他脖子的手,不敢再造次。

走到楼梯尽头,也看到了地毯上坐着的一团被子,梁习荫乖乖叫爷爷。

梁宰平嗯了一声,要把怀里的人放下,脖子却被勒得更紧,梁悦在埋头咬他,牙齿锐利。

他只好留了一句:“别看太久,作息要规律。”给他的孙子,脚步往主卧去。

梁习荫应了一声是,默默看着他们走开。

爷爷真好,他想,爸爸要是也能这样抱抱我该多好啊。

在接触到床以前梁悦就想从梁宰平身上下来了,床矮自己也不轻,老爷子现在未必有那个腰力弯得下去。可他还在舔自己留在他脖子上的牙印呢,背脊就稳稳陷进松软的床铺里了。放下人的梁宰平像是要离开,梁悦反射性的抓住了他的衣领,凑上去吻他。

梁宰平很配合的托住了他的颈背接吻,使他不会太吃力,察觉到他要带他上床,才避开了热情的唇舌,吻他的鼻尖打商量说:“让爸爸先去看看习荫。”

“干嘛?”梁悦不满的抬眼看他。

梁宰平意有所指:“他会听见的。”

梁悦一个脸红,松口放开了他。

梁宰平笑着出来看他的小孙子,还坐在地毯上一个人看电影呢,见了他,又乖乖叫爷爷。

梁宰平摸他的头,说:“人的最佳睡眠时间是晚上十点到第二天早上六点,睡足八小时对你的成长有好处,不可以再看电影,去睡吧。”

梁习荫看了看屏幕,仰起头恳求说:“马上就放完了。”

梁宰平略一停顿,坐下来隔着被子把他抱在怀里,说:“只此一次,下次不能这样,明白吗?”

梁习荫在被子里点点头,太过幸福的接触让他很开心。果然还是爷爷疼他。

“打雷是一种很常见的自然现象,如果觉得声音太大,可以戴耳麦听音乐,你是男人,感到恐惧是一种耻辱。”

“……恐惧是什么?”

“就是害怕。”

“耻辱呢?”

“被所有的人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