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若摸着牌说:“我今儿面子怎么这么大,你可是从来不上牌桌的人嘛。”

佟西言笑:“你不叫我,我自己天天来宝丽金排队等啊?”

陈若桃花眼笑弯了,说:“有这话就行,往后等你陈哥电话。”

“就怕你不打来。”

“你有空吗?”刑墨雷头也不抬的插了一句问家属。

陈若低头理牌,说:“哎哎,没有家庭地位的人严禁插嘴啊。一筒!”

胡炜扔了张南风感叹说:“有个幸福的家真好啊,这几年我都没见刑主任怎么老过。”

陈若哈哈一乐,说:“他三十岁的时候看起来就像五十岁,老相的人啊就是要上了年纪才赚得了便宜。”

刑墨雷不客气的反击:“那是,越老越会占人便宜,这个你最有体会。”

陈若一下沉默。他一没声,桌上瞬间冷了下来,各自专心打牌。

胡炜吃了陈若一个四条,笑说:“刑主任哪里显老,我记得我刚上班的时候,他屁股后面小姑娘跟了一打一打的,一点儿机会不给我们这些小辈。”

刑墨雷咳嗽了一声,瞄佟西言的脸色没什么异常,才狠狠瞪了胡炜一眼。

陈若恢复过来了,嘲笑道:“你别谦虚呀,在我这儿糟蹋的姑娘少了是吧?”

胡炜没说话,只是笑了笑。

佟西言好像没听见他们说话,他坐刑墨雷下家,一口一口吃,连着三口。

胡炜一看这阵势,问:“佟院长单吊哪张啊?”

佟西言笑着说:“八筒。”

胡炜扔了一张八筒,佟西言真就把牌摊倒了,果真八筒。

陈若凑上去一看:“真糊八筒啊?!”

刑墨雷边掏钱边说:“你几时见过他扯谎?”

在麻将桌的洗牌声里陈若呜呜哭着白了胡炜一眼,又兴高采烈的去抓牌过来码。

佟西言问:“平时你们谁糊得多一点儿?”

刑墨雷警铃大作,连忙给陈若递眼神,已经来不及了,那妖孽滔滔不绝说:“那得看时运,你就比如说今年吧,你们老刑基本没怎么赢过钱,都输给胡院长了,怎么也得……输了四位数了吧。不过你别嫌他输得多,这么些年他从胡院长这儿赢走的学费就不止这个数,早几年那人民币多值钱啊你说是吧?哎哎等会儿,我碰。”说话还不分神,宝贝一样从佟西言手里拿过那张他从刑墨雷那儿吃来的七万。

佟西言抬头对刑墨雷温柔的笑了笑,没说话,接着理自己的牌。

陈若说完了才看到刑墨雷脸色不对,心说我也没出卖你什么呀,不就是输点儿钱嘛,你不会沦落到要藏私房钱了吧?悲哀,太悲哀了!

刑墨雷真是无语望天花板了。

这一局都打得谨慎,佟西言问胡炜:“胡院长糊哪张啊?”

胡炜看看自己的牌,笑说:“巧了,我也糊八筒。”

佟西言拿了个八筒放进池里,胡炜一顿牌像要推倒,又笑笑松了手。

陈若嘁了一声,摸着胸口说:“吓我一跳,你呀,就不如你师娘实诚。”

胡炜不笑,说:“你可别在长辈面前诋毁我啊。”

陈若说:“得了吧,你师父道行还不如你呢!吃喝嫖赌他倒叫你师父还差不多,你忘啦二十几年前那回别动!”

他捞起刑墨雷扔下去的一张五万掐进自己的牌里,乐歪了:“我糊啦!”

刑墨雷心里想哭,幸亏他反应机灵散财免灾。

佟西言体贴的问他:“您热啊?怎么都出汗了,要不要关空调?”

刑墨雷连忙摇头:“不用。”他这是冷汗啊。

这下胡炜算是看出门道来了,这两人不对,刑墨雷不是在打牌,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