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好还是作罢。

秦震清却看出来:“好好爱吃这个?”

春好不好意思地点点头。

“应该还有。”秦震清很和蔼,觉得小事一桩,“爷爷让人给你再拿一份。”

春好立刻坐直了,屁股挪两下,“谢谢爷爷!”

秦在水也瞅她,嘴角淡淡牵一道,后面目光都收回继续和老爷子说话了,笑意却还挂着。

秦问东看着对面的秦在水和春好,又看了会儿爷爷,没有说话。

饭后,秦在水牵着春好在宅子里散步,两人拿了鱼食在水边喂鱼。

秦问东则被老爷子叫去书房。

天上,夕阳彻底暗了,天空深蓝如墨,远处的两山和塔影静静地立在夜色里。

书房绿罩台灯亮起。

秦震清坐到黄花梨桌后,秦问东站到桌前,他问:“后面,在水是不是要升任董事长了。”

“是。”

秦问东面上闪过一丝果然如此的黯淡。

秦震清:“问东,你一直觉得爷爷偏心,是不是?”

秦问东一惊,低头,“没有,我没有这么想过。”

“有没有想过,爷爷还不清楚吗?”秦震清眼神严厉起来,“范凤飞的视频是怎么发出来的,你比所有人都清楚。”

秦问东面色慌张起来:“我……”

他当时在秦在水职务暂停的表决里,投了赞成票。秦在水停职,股东对他也就更为恭敬。朱煊奉承说,都是秦家的人,怎么就非秦在水不可呢。

这话一开始他还没放心上,因为秦在水是秦家太子爷的事,他从小就明白。但这话听了一段时间,心里的滋味也就慢慢发酵,论能力他也不差,怎么不能搏一搏呢。

他那时昏了头,只想着朱煊说的,这视频一发,董事长的位置一定就是他的。他便趁着秦在水旧伤复发,一不做二不休。

“问东,给家人捅刀子的事,只这一次。”秦震清说,“你不要以为在水不知道。他早有预判,准备好了解决方法,好好也替他公关,一切平稳度过,没什么损失,他才没和你撕破脸。”

秦问东脸色苍白起来:“他为什么……”

秦震清:“因为他懂顾全大局。和你撕破脸,对秦家没有任何好处。”

秦问东一时没说话。

他有些恍然,又觉得这只不过是胜利者的陈词。

秦震清看了他一会儿,心知他还没想明白。

他杵着拐杖站起来,从桌后走到他面前:“问东,之前你毕业的时候,我想派你去西北做事。你去西北,在水去西南,这是爷爷一开始的安排。我都没让你去新疆甘肃,只让你去陕北。你不乐意,觉得我边缘化你。”

秦问东脸色僵硬:“爷爷我没有。”

“你听爷爷说完。”秦震清说,“可在水毕业的时候,我给他指了西南。那时他也二十出头,也是最好的年纪,可他去了。”

秦问东语塞,之前秦震清要他去西北,他感到绝望,认为爷爷看轻自己,硬是不愿意,当然最后也没去成,他如愿进入明坤地产工作。

秦震清语重心长:“你俩都是秦家的人,从小一样的学校、一样的升学路径。你确实是私生子,但你平心而论,爷爷偏心过你们哪一个吗?秦家对每一个晚辈,都是如出一辙的培养。真正拉开差距的,是做选择的时候。”

秦问东闻言低下头去。

“你觉得朱煊是你表弟,对你前呼后拥,你便喜气洋洋。即便他从扶贫金里捞钱,你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秦震清说,“在水回国才一年,问题就解决了。没伤朱家的情分,没伤秦家的根基,他事情处理得不动声色。”

老爷子摇头,“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