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是我说错话了。我还给你道歉了的。”春好靠近他,他还站在镜子前。

她只好在他边上来回打探,头发就在他肩头飘来飘去,“你那天还收了我的花呢。我真给你道歉了,你肯定记得。”

“你是道过歉。”秦在水说着,又解下腕表,“你那时候年纪小,我不跟你计较。但好好,我们现在是伴侣,你再和我说这种话,就不合适了。”

秦在水拉开屉子,把腕表放进转表器里。

他重新看回她,目光用力:“我们认识那么久。我私生活如何,人品如何,你心里不知道?”

春好心口一疼,钝钝的。

她是最知道。她了解他的私生活,知道他一路走来的不易,也清楚他的成就和牺牲。她明白他对自己好,这种好,无可复制。

春好鼻尖一酸:“那你是不是想把我送走?”

“我什么时候说要把你送走了?”秦在水不解。

她死盯着他:“那你是不是背着我,偷偷去联系那些所谓的家人了?”

这两者在她眼里没有区别。

秦在水:“是。”

春好几乎立刻就能想到他的手段。

他想调查一个人,太简单了。

他不是一个随意动用特权的人,现在却愿意为她动用这些关系。

春好心中轰然,她后退一步,摇摇头:“为什么……”

“我说我不想去见那些所谓的家人。”春好声音委屈,“你干嘛不听我的?”

秦在水见她摇摇欲坠,他心一蛰,赶紧去拉她。

春好却躲开,她又回到沙发那,不再说话。

她脸色枯败。

她从小喜欢他,他一举一动在她这里都惊天动地;可自己的不满、拒绝在他那里却无关紧要。

她都说了她不想去认识什么亲人,不想改变现在好不容易平静的生活,他为什么就是不听。他凭什么替自己做决定。

秦在水看她单独坐着,双臂抱着膝盖,窗外是深夜的北京,别墅下的庭院,清幽安静。

她佝偻的身影倒映在玻璃上,宛如一只受伤的小兽,秦在水总觉得看见了从前的她。

他以前总让她伤心,她是不是也是这样,深夜里抹眼泪。

他从床上拿了抱枕过来,塞到她身后:“好好,”

不指望一次她就答应。但总不能一直排斥。

春好却把抱枕拿出来砸向他。

秦在水没想到她会突然来一下。

他们同居的这段时间,他有时欺负她欺负得恶劣了,她也用枕头砸过他,并不疼,只当是情-趣,他也喜欢她这样。

但这次他眼睛被布料擦到,秦在水偏过头,眼睛些微发涩,他拿手掌摁了下。

春好见他蹙眉,内心惊跳,下意识就扑过去确认。

“你还好吧?我不是故意的。”

她目光清滢,带着慌乱的自责和担心。她踮脚攀着他肩膀给他眼睛轻轻吹气。

春好小声:“我真不是故意的。”

秦在水摇头。

只是那一瞬擦到眼球,有些干涩,闭目缓几秒就好了。

他拿下手掌,依旧眉深目净,在灯光下看她。

春好却伸出两根手指扩张他眼皮,还在轻轻吹气:“我真没使劲儿,你疼不疼啊?”

秦在水眼睛被她扒开:“……”

“枕头而已,不疼的。”他拿下她的手,“昨晚你不也砸过?”

春好想起一些香艳的片段,她立刻打断:“你不许说这个。”

秦在水却嘴唇微牵,他瞧着她倔强的眼睛,两人脸和脸挨得极近。他顺势扣住她腰。

他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