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脸蛋靠近,鼻尖轻碰,他轻抚她脸蛋,低低吻她。

没有很用力,也没有伸舌头,只是唇瓣贴着,摩挲着,他含吻她。

春好肩膀瑟缩,明明只是个吻,她竟觉得柔软刺激。

“好了,快收拾衣服。”他拍拍她腰,“带一套换洗就行,明天下班我再带你来拿别的。”

“嗯。”春好从他怀里起来,腿都软了。

她清清嗓子,继续收拾。

又拿了一套衣服放包里,两人一块儿下楼。

秦在水走在她前面,出了单元门,他朝她伸手,“包给我。”

“噢。”春好笑着递给他。

他又伸过来一只。

春好:“我没别的东西了。”

秦在水好笑:“手给我。”

“……”春好心一热,赶忙过去牵上他,牢牢牵着。

两人就这么走在北京幽蓝的夜色里。

小区门口,他车正停在一旁等待。

秦在水想起一件事:“你抖音号上给你发私信,说你长得像她家人的。你还是回复一下,问问是什么情况。”

春好一愣:“怎么你也这么说。”

“万一真是你某个亲戚呢?”

“我没有亲戚。”春好一口咬定地摇头,她不想接触这些,甚至有些着急,“我只想有你,不好吗?”

冬夜里,她眸色清滢,澄黄路灯罩着她,又有些茫然。

秦在水看出她的不安。

“不说这个了。”他牵着她的那只手,拇指安抚地摩挲她手背,“带你去吃饭。”

-

吃饭的地方依旧在后海那边。

两人过去的时候,红灯笼已经挂起来了。

四合院里树木幽静,包间在后面,挨着雕栏水榭,推开红漆门就是深绿色池塘。

檐下挂红灯笼,在临近新年的夜晚里显得喜庆又肃穆,池塘对面,几个穿黑色夹克的人在那说话,总有说不出的威严。

前几天,北京还下了雪,这几天白天化雪,晚上又冻住,街道角落都黑漆漆的,但会所里倒干净。

春好还以为只有他们两人吃饭,但现在看来,应该还有别人。

包间门口,她拉住他:“人很多吗?”

“还好。”秦在水牵着她,“只有钟栎,一些发小朋友,以及生意上的。就七八个人。”

春好敏锐地判断出:“不会是你的生日局吧?”

“嗯。”

春好拉住他,她今天可没准备礼物:“你不是下周二过生吗?”

秦在水摇头:“下周二明坤年会。”

春好小声:“其实那天环科也有年会。”

两人相互瞅一眼。

春好幸灾乐祸地嘲笑:“你不会年年生日,都是年会吧?”

“差不多。”秦在水说,“不是明坤的,也有其他公司邀请的。”

春好:“没关系,下周二我已经住到你那里去了,年会开完,我再陪你过。”

秦在水莞尔,伸手替她把耳边的碎发别去脑后。

他看眼身边的侍应生,侍应生这才替他拉开门。

包间里的暖气盈盈,五六位男士围着麻将桌那边,打牌的打牌,观战的观战,另一边是台球桌,钟栎和另一个人在那打斯诺克,边打边聊生意。

钟栎最先看见他,吹了下口哨:“哟,秦总大驾光临了。这回晾了我们半个多小时。”

麻将桌那边有人接茬:“半个小时算好了,前年给他过生,候了两个钟头他才来。”

秦在水牵着春好进去:“实在没办法,事情忙。”

钟栎看见他带着春好,愣了下,但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