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似乎遇见他的频率好高:“秦叔叔,你怎么也来西达了?”
秦在水落空的手插进兜里,他看眼春好,才又看向他:“来视察这边文旅项目的进度。”
他不经意提起:“你爸放心你在西达?”
陈璋不懂他怎么问这个:“放心啊,我这是正经事儿,又不是不着调的事。”
他笑,指一指春好:“我们是来拍视频的。”
秦在水:“我知道。”
他手插在大衣口袋里淡看着两人,不予置评,轻轻颔首:“你们先忙。”
话落,又看眼春好,他往前跟着县政府的领导往前走了。
春好再抬头的时候,他已经走远了,留给他一个深邃的背影。
陈璋:“你别介意,我这个叔叔性格就是这样,有点高冷。”
春好:“……”
两人视频拍完的时候,吴书记过来了,他刚刚就看见了他们俩,觉得很登对,脸都笑皱了:“晚上秦教授说,请你们一块儿吃饭。”
陈璋忙不迭答应:“好呀。”
春好心虚:“他……现在在哪?”
“就前面景区。”吴书记说,“我带你们过去。”
陈璋和摄影师在聊天,他们走前面。
春好则和吴书记走在后面。
吴书记努努嘴:“你们……”
春好还想着秦在水,没反应过来:“我们什么?”
吴书记也不说了,怕揠苗助长,他深知感情的事不能急。
往前走一段,看见了县政府的领导们。
秦在水依旧在中间,他背对着自己在景区门口看游览图,边上有工作人员讲解,他耐心听着,时不时低头抛出一点问题,进行沟通。
春好瞧他乌黑的后脑勺,他背影清沉,在冬日的西达里,阳光薄薄,落在他宽韧的肩背上,分外安心。
她见周边无人,一旁陈璋正和摄影小哥聊相机。
春好问:“村伯伯,您记得西达零五年发生了些什么事吗?”
“零五年?”村伯伯不懂她怎么忽然问这么久远的事,“零五年能有什么事?”
他摸着胡渣想了想:“我从副村书记转成正的,算吗?”
“……”春好说,“不是人事调动上面的。是很重要的那种,能上新闻、上电视的那种。”
她按照自己的猜测,“比如一些纠纷,矛盾什么的?”
村伯伯摇头,“不记得了。应该没得很大的纠纷,不然我肯定知道。”
春好抿唇:“那零五年六月份呢,六月十一号,发生了什么?”
她觉得611大概率是日期。
“六月十一,”村伯伯念这个这个日期,他反应过来,严肃看向她,“哎呀你怎么连这都能忘?”
“啊?”春好转向他。
“那天西达特大暴雨,山体滑坡。”村伯伯说起那一天,很伤感,“你妈妈就是因为这个去世的呀。”
春好一愣。
她那时候才九岁,没什么时间观念,也不记得妈妈去世的具体情况了。
她只记得有同村的小孩子笑她,说她妈妈是被石头砸死的。
“其实西村都还算好的,我们就死了三个人,不是重灾区。东村才是。”吴书记说,“东村那天,正好有村民带人进山考察,太不赶巧了,那一块滑坡最严重,二十号人全没了,只有一个人回来了。”
春好惊骇:“只有一个人回来了?”
“是呀。”
她心狠狠一揪。
第一次听说这件事,她都不知道该心疼那些村民的家人,还是心疼最后生还的那个人。
这种事只要遇上一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