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好看见酒店套房的床铺,宽敞洁白,她忽而想起上次他把自己压床垫里的情景。

她脸“腾”的一下涨红。

秦在水没发觉她的变化,从衣柜里拿出浴袍:“浴袍,穿得惯吗?”

他这里没有女士睡衣,“不然只有我的衬衫给你了。”

他又拿了件干净的白衬衫递给她,让她自己选穿哪个。

拿完衣服,两人又折返回浴室。

秦在水:“下次再来,可以带一点你的衣服,以后过夜会方便些。”

听见“过夜”两个字,春好咬唇,这次连后脖颈都红了:“嗯……”

秦在水瞧她这么不经逗,攥着她手往回一拉,有些暗哑:“不想和我一起过夜?”

他问的隐晦,并不浮浪,却引人浮想联翩。

“……”

春好热气爆炸,她看见他因为低笑而颤动的胸膛,他怎么总爱用这种句式问自己。

“我去洗澡了!”她极快地将他一推,抱着浴袍和他的衬衫进了浴室。

可走进去几秒,又悄悄挪回来,“那你呢?”

秦在水还在原地,他眉梢一扬,插兜笑着颔首:“我就在外面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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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门重新关上,春好她捂了捂自己的心跳,靠着门板长出一口气。

洗完澡,她吹干头发,又把自己的内衣内裤洗了。

洗完才发现浴室里没地方晾,她还得拿出去找衣架。

春好心里害臊,她裹着浴袍擦干水珠,又换上他的衬衫,小心探出头去。

推开门,她听见说话声。

春好往前一瞧,套房的装饰遮挡视线,秦在水在客厅见客,他坐在沙发上,另一个人侧背着她,听声音是钟栎。

也不知他们讲多久了,还有多久才能结束。

她总不能穿着他衬衫出去,春好想了想,推门进了他卧室。

客厅里,秦在水抬眸,瞧见套着衬衫的人儿闪过去了,两条腿细白,他加快谈话进度。

“那批记者呢,查到来历了?”秦在水喝口茶水问。

钟栎摇头,很是不解:“真不知这帮子人怎么混进来的,安保系统干什么吃的。要么就安保系统里有人通气。”

“我刚还和小玥打了电话。不是辜家叫的媒体。”他说着,忍不住诉苦,“你不知道,我还被她臭骂了一顿。”

秦在水:“我知道不是她。”

“你知道?”钟栎惊讶。

秦在水微抬眸,目光盛满凉意:“有记者问我东村的事。”

钟栎轻怔,他第一次听秦在水主动提起这个,他脑子转了转,试探问:“是……零五年的那件事吗?”

“嗯。”

秦在水说。

钟栎没有声音,他只看着他脸色,秦在水没有展开多聊的意思。

这些年,钟栎一直有听到关于他的流言蜚语,说他在西南害死过人。

秦家这么高的地位,公认的太子爷只有一个,毕竟是秦震清从小带在身边培养的。

他只知道他零五年,第一次被派去西南,一去三个月,是跟着军用直升机回来的,而后就消沉了很长一段时间,完全见不到人,秦家也将消息封得很严实。

等再见到人时,他已经了无生气,成为了现在这个秦在水。钟栎以为他要进明坤了,他却没有。他重新回了西南,在圈里所有同龄人还在英美游艇泡沫、醉生梦死的时候,他接手了北大扶贫研究院的建设工作,以挂职副教授的身份开始走遍西南的山山水水。

钟栎:“那只有朱煊了。”

他蹙眉,“可他是怎么知道的?范凤飞告诉他的?”

不远处,他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