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诗吟是新人,想入圈,自然是要上桌的。
春好胸膛发麻,但还是努力深吸口气,给诗吟支招儿:“你押大。”
“押小。”
“小。”
“小。”
“哇!”黄诗吟兴奋晃她肩,“好好你太棒了!你怎么猜的?”
“有技巧的。”春好笑,也有丝开心。
她给夜场搬货送酒水可不是白送的,一些内幕消息知道的多多了。
辜小裕却盯着她。
场面沸腾起来,边上一个押错的耳钉公子哥哀嚎:“这新来的妹妹是顺风耳还是透视眼啊!我新拿的表啊。”
连着三个小,这人急了眼,甚至压上一块百达翡丽。
诗吟哪敢收,拿下来后就赶紧给人还回去了。也把辜小裕押的车钥匙还回去。
大家见她还挺懂事,终归不好意思,耳钉公子哥:“阿蓝说你想进那个大剧组去做妆造设计啊。”
诗吟忙接话:“对!我对那个古装风格有过研究……”
她后面的话被打断,耳钉说:“我不懂这个,你问下小裕。那剧组他是资方。”
话落,耳钉哥给辜小裕使眼色:“裕总开个口啊,人姑娘赢你一辆法拉利都没要呢。”
黄诗吟眼睛一亮,看向中央的男生。
灯光下,辜小裕侧脸帅气逼人,他有个那样冷艳的姐姐,样貌自然脱不了后腿的。
只是,辜小裕抬眸,却不是望向黄诗吟。
他看着春好,终于想起来这个人是谁了。
几年前秦在水带一个乞丐来北京,他不过是喷了那人一身香槟,回头就被自家老头子关了禁闭;不仅关禁闭,秦在水后面把他另一个场子也抄了,搞得现在他过生日都只敢窝在钟栎的场子里。
“我记得你,春好是吧。”辜小裕阴恻恻地舔道后牙槽,“秦在水资助的女学生。”
春好瞧着他,不说话。
黄诗吟一时没反应过来。
辜小裕笑着,拿了一瓶新尊尼获加开始倒酒:“小乞丐,你朋友想要进组啊?”
辜小裕嘴上很好说话:“可以,没问题!”
“反正你们今晚连赢那么多把了,也不算亏待你们。我就一个要求,”辜小裕把一排酒杯推给黄诗吟,却不是要她喝。
他指着春好:“你把这些酒倒她身上。我让你进组。要么,你其他剧组也进不了。”
春好冷眼看他。
周围场子也冷了,众人大气不敢出,已经有人缓慢远离中心,怕波及自身。
诗吟吓得脸都白了,起身说:“我、我倒我自己身上可以吗?”她语无伦次,“我妈以前也经常拿水泼我的。”
辜小裕懒得听她这些废话,抄起第一杯先泼向黄诗吟。
春好反应更快,她把诗吟一拉,替她挡了,她外套一边立刻湿掉。
“辜小裕,你是不是有病!”春好想都没想,站起身也拿起面前的酒杯泼回去,她五年前就想泼他了,“有病就去治行不行。”
“我操……”
辜小裕没意识到,他居然会被一个女生一边骂一边泼满脸酒。由来都只有他泼别人的份儿。
周遭他的朋友们也吓住了,辜小裕可从没在这么多人面前出过洋相。
他眯眼甩甩额发,慢慢站起来,“春好,你真行。”
他眼角猩红,咬牙切齿,干脆拿起一旁倒空的酒瓶,握住瓶口就要挥向她。
周围有人惊呼,赶紧去拦:“裕总!裕总!”
诗吟也惊叫:“好好!”
春好抬手想挡,手臂却被人一把攥住。
她就这么撞上一个坚硬柔韧的胸膛,熟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