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也不对,”春好连忙摆手,“我的意思是,能不能……”

“脚踏两条船?”秦在水眯道眼,觉得荒唐,重新确认,“我?”

他这辈子都没被人这么污蔑过。

“不不,我是说”春好脸瞬间红了。

她几分抓狂,完全不知怎么解释。

秦在水抄兜站在她面前,他高她一整个头,林荫道间,单车骑行而过,只有他们两个驻足对望。

春好彻底放弃了,甚至觉得自己自私又卑劣,凭什么他不能资助比她更优秀的人呢?

她肩膀耷拉下去:“要不你先说吧,你刚刚要和我说的事是什么?你说什么我都能接受。”

秦在水张了张口,夕阳下,他目光似乎闪了下,却有一会儿没出声。

他看她那垂头丧气的脑袋瓜,莫名感觉她好像是真的很难受。

“好好,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他安静少许,轻声说。

春好抬头:“诶?”

秦在水看她那缓缓聚焦的,黑玻璃珠子似的眼睛。

他虽不知她误解了什么,可……

秦在水沉吟几秒:“我本来想和你说的是,晚上一起吃饭。”

说完,他重新看向她。

“仅此而已。”他幽幽补充。

春好:“……”

第34章 多少个春好,都无济于事

[她不止一次地想过, 如果时间能停在今天就好了,这样那些离别与伤痛也不会那么壮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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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影在车窗上飞驰。

春好坐在后座。

她揪着手指看窗外,想起几分钟前他那句幽幽的“仅此而已”, 生无可恋闭了闭眼人怎么能出洋相出到这种地步。

车内安安静静。

秦在水没有说话, 也不告诉她去哪儿, 只靠在椅背里闭目养神。

也不知他有没有生气。

他被她这样冒犯,竟然都不追究, 也不追问吗?

春好胡思乱想,手指没忍住在丝绒壳子上抠出“嘎吱嘎吱”的声音,差点把证书的烫金字给挖下来。

秦在水:“弄坏了可没有第二本。”

春好一吓, 回头,身侧的男人不知何时睁开了眼, 正瞧着窗外。

“……”

他后脑勺是长了眼睛吗?

她正尴尬着, 秦在水扭过头,清黑的眼睛对上她的视线。

“……我是在看这封皮结不结实。”她借口找得飞快, “喏,你看,怎么掰扯都好好的, 看来是真的很结实。”

秦在水:“我还以为你要拆了回去自己组装。”

春好:“……”

他这反讽的功底。

春好说不过他, 可看眼被自己蹂躏的结业证书,确实有些心疼,她伸手轻抚那块地方, 吹吹又摸摸。

秦在水瞧她这一连串动作, 跟小动物舔舐伤口似的。

他心底莞尔,不说她了, 可随意一瞥,眼光又无声停在她胸口。

夏日, 短发,文化衫。

她身板很薄,衣服在她身上像个宽大的风筝,她攥着那朵银杏花,证书也紧抱在胸前,挤出极浅的少女的弧度。

像极了生日那晚,洒满月光的工具间,她无声无息靠在墙角,胸乳随呼吸浅浅起伏;她那样脆弱,可满脸泪痕靠在他胸口,竟又有一种凄美而坚韧的生命感。

秦在水也不知自己为何对那一晚挥之不去。

他轻微蹙眉,转向窗外,从一旁拿了瓶矿泉水递给她。

“喝水。”他命令。

“啊?噢。”

春好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