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医院路上这老头还教训他,今天要是你爸爸,他就能应下来。这是个机会,你可以趁机要求局里适当给我们一些补助,比方把我们的这个规培补助资金解决一下,这钱是中央财政每年预拨的,既然要求我们承担责任,完全可以争取这些福利嘛。硬碰硬,不是你爸爸的行事风格。
梁悦说哦,你算没算过这补助够不够填那分院的亏损?
孙副说,我不管够不够,我只知道,是你爸爸,他就一定能把分院改头换面转亏为盈你以为他在整个卫生系统的威望是怎么来的?
在梁悦看来,这是自找麻烦,拒绝是再简单不过的方法了,所以他嘀咕了一句,吃饱撑的揽这些个破事儿,没想到老头耳朵尖就给听见了,要气哭,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多余,请他批准退休,他要跟蒋师傅去后院儿种花。
忠言逆耳,梁悦叫两位副院长弄得老大不高兴了,午休在花房吃饭,便是成心要给那老家伙脸色看,勺子将盘子里一勺米饭搅得稀烂,大人正给玫瑰分株,见他不肯好好吃饭,只是随口催促了一句吃饭要认真,立刻便让他炸毛了:“吃饭也要催,我三岁啊?!”
大人也不恼,平静地洗了手来喂他。餐厅特意为他一个人做的营养餐,不想吃就塞进去。
梁悦自顾自打游戏不理人,吃不了几口便犯困,嘴里还含着饭,眼睛渐渐睁不开了,大人拿走他的手机他也没抗议,迷迷糊糊往躺椅上爬,等大人来给他擦脸,他便习惯性的去拽对方的衣服同他亲吻,讨要入睡前的片刻温存。
往日也是这样温情脉脉,只是或许这一日花房的湿度比平时高了一些,嘴里残留的一点米饭的甘甜让亲吻变得甜蜜而粘腻,舌头顶到对方口腔里,立刻便被缠住了吮吸,渐渐地梁悦便有些不满足,将人推开了,迷蒙仰望,又不由自主的贴近了去舔他的喉结。
什么都是可以给他玩的,金钱,权力,包括眼前这个老东西。嘴唇贴上去的一瞬间梁悦发现对方的喉头有一记很明显的吞咽动作,他松开了手,悬在半空中的身体立刻便被对方托住了,手臂有力地托着他的背和后颈,手掌熟练地握住了他的后脑勺。
从小他便这样抱他,从没让他摔过。
梁悦反倒清醒,心里恨了起来,手在对方肩上片刻停留,便数着衬衫扣子往下,刚摸到工装裤的裤扣,立刻被捉住。
大人直起了腰,将他整个抱起来,捧在胸前沉声质问:“做什么?”
梁悦的心率有点快,他凶悍地扯他的耳朵:“你有大问题!”
大人松了手劲,用了点腰力,有什么东西抵着梁悦的臀缝,使他受惊,兔子似的扶着他的肩膀往上窜。
“我有什么问题?”他托起他的屁股,额头沁出了汗,“谁教你这些的?”
梁悦心里慌,胡乱应道:“我都多大了,这用得着教吗?!”
大人浑身的肌肉绷得很紧,呼吸却不见有异,像蛰伏的兽,将他压在怀里不动,强势的试图平衡失控的局面。
梁悦挣扎了起来:“你就是有问题!你学他什么不好,非要学他假正经?!你伟大你圣人,行啊,往后你都别挨我!放开!我不要你抱!”
“宝宝!”
“别叫我!”小疯子要咬人了。
被闹到焦头烂额的大人实在束手无策,压着他的后脑勺又去吻他,梁悦气急败坏,抵着舌头拼命推他,一口小白牙毫不犹豫的咬了下去。
?
黄昏,医院灯光球场聚集着一群朝气蓬勃的年轻人,队伍分两边,正打得热火朝天。
梁悦打边锋,大伙儿都有点儿怵,怕大领导身体吃不消,一旁观战的大多都是医院里的小年轻,场上也有几个,可都只能看着,不敢劝他下来,毕竟他正在兴头上,看上去心情也不大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