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没舍得往里捅吧,”陈若调笑,“不会可以教,我这儿不都是教出来的,谁还天生会这个了。”
“我教他这个做什么,”刑墨雷怒道,“伺候男人的活儿一个男小歪要学去做什么?!他不用会!”
陈若叫他喝得久不言语,等技师走了,才忧虑地自言自语:“有这么喜欢呀。”
刑墨雷没理他。
“哥哥哎,”陈若说,“算我多个嘴吧,痴男怨女呢我也见得多了,咱先不说你,咱先说他。你要么从此以后一下也不要去动他,否则你没有那么如意的事情。你拿他当什么,对象?同事?下属?学生?一样都不是,你指望三言两句的他就能搞清楚自己的身份?好,就算他识趣,他明白了,可是感情这个东西是要日积月累日久生情的呀,你现在不要他学的这些东西,长此下去,早晚他都会学会,你以为他现在看不出来你喜欢他,以后也永远看不出来?到时候他别的路都不要走了,死都得吊死在你门口!”
“换一个人嘛,找个有夫之妇夹姘头都比这样的人省心好伐啦。”
他说得口干舌燥,刑墨雷一点反应没有,探头一看,老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陈若好生无语,他这是瞎操得什么心,他起身走人:“我看你呀就是想玩儿嫩的干净的,损死得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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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手术室的空调机组又坏了,叫后勤来修,后勤说设备老旧,一时半会儿修不好了。
室外才二十几度,室内温度却飙到了三十好几度,大主任忍了两台手术,下了台,衣服都能绞出水了,到第三台他发飙了,钳子一扔下台走了。
大主任这几天脾气格外暴躁。刚刚划皮呢,一屋子人不知道该怎么办。巡回护士年资最高,便叫佟西言下台去把人叫回来。女人一向更敏锐,她直觉只有他才能把大主任叫回来。
佟西言在休息室里找到了老师。刑墨雷坐沙发上抽烟,他乖巧地走到他跟前叫他,想着怎么把他哄回去。
刑墨雷阴沉沉看他撩起衣摆擦下巴上的汗,一尺八的腰身若隐若现露出了一小截,又很快被绿色的洗手服盖住了。
“梁院长已经知道了,他让人把他办公室那台空调先搬过来咱们房间用,”佟西言柔声细语哄,“马上就搬新医院了,您再忍一忍,好不好呀?”
刑墨雷没作声。
佟西言回头看了一眼紧闭的门,犹豫要不要亲亲这老家伙,可他一靠近,刑墨雷却突然站起来了。
他这几天似乎一直在回避他的主动,佟西言不确定是不是自己太敏感。
刑墨雷先往外走,边走边命令:“晚上你跟我一道去吃个饭。”
佟西言应了一声,连忙跟上去。
他通常不会问老师饭局是什么性质,但这一次,刑墨雷却一定要他提前知道。
他搭着门把手,没有立即拧开:“我一个同学的外甥女,前几天带一个亲戚来病房找我……小姑娘看见你了,对你很有好感。”
佟西言猛地定住了脚步,他没听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