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锡敏看着刑墨雷,你特么讲话呀。

刑墨雷眉梢动了动,充耳不闻,就不吭气。

“其实各位主任完全没有必要为了我们个别员工的出格行为而舍弃我们公司的高品质药物,这完全是两回事,”周幼说,“两败俱伤也不是我们乐意看到的结局,陆秘书长,在座各位主任,我希望你们能再多给我们一些信任。当事员工我们一定会严肃处理。”

魏榕说:“周经理不必说这些场面话,既然来了,既然大伙儿把这事儿摊开来讲了,贵公司还是应该拿出有效的措施来才好。”

周幼笑了笑,一时无语,像是在考虑。

两边陷入僵局的时候,会议室的门被敲响了,埃斯瑞康大华地区总裁亲自来了。

双方后来达成了协议,埃斯瑞康从此不再往本地区派遣女性专员。

听到这条简单粗暴的决定,佟西言把手里的巧克力掰下来一大块。这太可笑了,甚至于他后来都没再听见魏榕对全场讲得那些遵纪守法廉洁行医的规劝。

“看来关键时候还是我们女同胞经得起考验啊。”有位女主任冷笑调侃。

“头痛医头,脚痛医脚,也只能是这样,”郑玉麟走前对佟西言解释,“表嫂你不会认为仅靠我们几个人就能推动国内医疗制度改革吧?”

他一边笑一边从随行的人员手里拿过一个小礼袋塞给佟西言。

“来时匆忙,路上正巧看到,”他冲他笑,“挺衬表嫂的。”

同刑墨雷示意之后,他上车走了。

礼袋里是个首饰盒子,佟西言打开来看,是路易威登的一款男士K金钻石项链,这怎么可能是路上随手买的。

每次见面他都会给他带小礼物,回都回不掉,回掉了他派人专门送过来。

“男专员也很会行/贿嘛。”刑墨雷哼笑。

“越来越过分,”佟西言哪里高兴得起来,“你查查要多少钱,还有前面送的那些,我一并打还给他。”

日常96

刑墨雷白天去参加了小女儿的幼儿园毕业典礼,佟西言黄昏回来,五分钟听他打了十好几个喷嚏。

“家里还有没有姜,煮碗姜汤给我,”他放下了手里解放军空军总医院一位女主任一篇关于病例组合方法研究的论文,靠沙发里对他说,“糖不要放。”

佟西言从冰箱里翻出一袋姜,探头问他:“这东西是等水开了再下,还是冷水下锅?”

刑墨雷顿时无力,老老实实自己进了厨房。

佟西言洗干净了两块姜,交给他切片。刑墨雷瞟见水槽边还有一大袋,问他:“哪儿来的这么些?”

佟西言说:“我妈小区街坊送的,他乡下屋里种姜,就那个王伯伯,十四栋那个。”

刑墨雷想起来了。前些时候两个人回老人那里吃饭,一下车遇上那老头,说自己大腿长了个肿块,最近才长出来的,长挺快,腿还疼,让给摸摸是不是坏东西。

刑墨雷摸完,现场考试,让佟西言也摸,师徒俩诊断一致是个血栓,就没让那老头再多走一步,就在桂花树底下那条石板登上躺平了,打电话让他儿子直接送去了医院。

老街坊,也算救命之恩,姜是老人家一片心意,算不得受贿。

“您怎么回事?”都入夏了,也没见降温,怎么一下午功夫就喷嚏连天了,佟西言纳闷。

刑墨雷一言难尽,鼻涕要流出来,连忙伸脖子让他拿纸擤。

从小到大,佟早早做过无数次关于妈妈的作业,但她其实没有妈妈。

没有妈妈怎么办呢,关系不大,她有大爸爸。

我大爸爸是大主任,大主任就是很大很大的医生!他每天都给生病的人开刀,他办公室墙上挂满了锦旗!她站在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