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兄弟是从小吃着万里做的甜品长大的,口味其实被养得挺叼。
不过,不知是太饿的缘故,还是人家这个巧克力可颂确实做得好吃,他觉得还挺不错的。
“只有这一个。”郝思佳弄干净手上的颜料,往隔壁的小单间里走,“你要是喜欢吃,下次我多做点,分给你一些。可颂就是便于携带,其实我做的蒙布朗和水果挞更好吃。”
吉安笑道:“我记得你去法国是学油画的,但是听你这语气,怎么感觉是从蓝带厨艺学院出来的?”
“我课余时间在甜品店打工,跟糕点师傅学了一些。而且我的房东太太也很喜欢烘焙,这个巧克力可颂就是跟她学的。”
郝思佳拿起一条墨绿色吊带长裙在身上比量,犹豫片刻后还是重新放回衣架,换上白衬衫和牛仔裤,扎个丸子头就跑了出去。
“快走快走!我都快饿死啦!”
吉安跟在她身后问:“想吃什么?”
“今天给你省点,就去东门对面吃火锅吧。”
不过,等她看到停在门口那辆车的三叉星标志后,又突然改了主意。
“哇,你们研究飞毛腿的居然这么赚钱么?那我要去文化公园那边的火锅城吃,不给你省钱了。”
吉安开了车门请她上车,解释道:“我在研究所的收入还不错,但是买这种车还是比较勉强的,这是延安买的。”
他家二娃早已实现了财务自由,生怕世上的另一个自己会在他顾不到的地方受苦,总想给他买点啥。
最开始想给他在单位附近买套房,后来听说他们单位分房,就退而求其次,给他买了辆代步工具。
不过,吉安极少用这辆,据说比二娃自己那辆还贵的车代步,日常上下班都是步行往返。
吉安将车开去了火锅城,入座后,想着对面这位女士饭量可观,便打算多点些菜品。
“啊,你别点那么多!”郝思佳在自己脸上摸了摸说,“我回国这段时间已经被喂胖了,咱们浅吃一下就好了。”
她从小跟爷爷奶奶住在一起,接受的是传统的革命家庭教育,从来不许剩饭。
所以,看到吉安点那么多菜,她已经开始犯愁了。
吉安瞧瞧她细胳膊细腿的样子,没劝她不用减肥之类的,只说剩下的他都能解决。
“爷爷身体怎么样?”郝思佳一边嘶哈嘶哈地涮着肉,一边说,“你跟延安不在家,我都不好意思单独去看望他和孟奶奶。”
“身体挺好,就是脾气不太好。上个礼拜刚因为喝酒没有下酒的猪耳朵,跟我小姑闹脾气。”
虽然他的工作单位只能在一定范围内选择,但是博士生在择业方面的自由度相对比较高,他毕业前本来打算去北京跟父母汇合。
可是省军区的研究院却突然向他伸出了橄榄枝。
两边的科研实力其实差不多,他思量再三后,还是选择回了省城,他爸妈不在,他就要离爷爷奶奶近一些。
吉安笑道:“你没有冒然上门去看他是对的,我爷现在整天盯着我找对象,你主动送上门去,肯定得被他拉着推销孙子。”
佳佳好奇道:“你已经工作四五年了吧?怎么还没找到对象?按理说,你这个条件不差呀!咋能拖到现在呢?”
她知道吉安毕业之前一直没谈过对象,但是,没想到,她都出国留学好几年了,再回来时,这位还是光棍儿呢。
“也不算没找到对象吧,”吉安迟疑了一会儿,还是实话实说,“其实我前两年谈了一个,也是我们单位的,后来发现彼此实在不合适,没过俩月就友好再见了。”
他们研究院的工作相当忙碌,两个人又不在一个项目组,平时根本就对不上时间。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