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你们三个去,能行么?”
“捐钱还能比赚钱难啊?”苗玉兰白她一眼说,“有啥不行的?”
项小羽听了爹娘的话,留守在家里,不过等他们出门以后,还是给亚委会的办公室打了一个电话。
通知对方,即将有一对农村夫妻去为亚运会捐款十万块,人已经在路上了,如果需要举办什么仪式,可以提前做准备。
刚放下听筒,思忖片刻后,她又给台里打了电话。
现在正是发动全社会为亚运捐款的关键时期,很需要树立一批典型代表,来激发大家的捐款热情。
反正她已经把消息透露出去了,具体要不要用这个线索,还得看台里的安排。
于是,等项家三口人辗转来到亚委会办公室的时候,等待他们的就是一场小型的捐赠仪式。
其他企业来捐款,带来的都是支票。
而轮到了苗玉兰海鲜食品加工厂时,从口袋里倒出来的全是成捆的钞票。
从南湾到北京,这些钱被项英雄死死抱了一路,连睡觉时都没敢撒开手。
此时,桌子上垒着一百沓大团结,其视觉冲击是薄薄一张支票不能比的。
蹲点记者在接到电话通知后,便一直守在亚委会的办公室里,等待这对农村夫妻的到来。
此时,看着捐款顺利交接,她赶紧跑上前对这家农村个体户进行了采访。
“大妈,你们是做什么工作的?怎么会下决心为亚运会捐出这么多钱呢?”
苗玉兰坐在座位上,红光满面地打开了话匣子:“我们是海浦地区南湾县团结乡瑶水村的一户普通农民,我叫苗玉兰,我家老头子叫项英雄!在我们来北京办事的途中,听说国家办亚运会缺钱,需要全国人民积极捐款。我们觉得自己家的事情是小事,国家要办的是大事,所以,我们一家人就商量了一下,决定把我们从老家带来的十万块钱拿出来捐给国家办亚运会!”
“大妈,你们千里迢迢跑来北京,是办什么事的?捐出这十万块会对你们的生活产生什么影响嘛?”
女记者问得比较小心。
这年头农民进北京,要么是打工的,要么是求医的。记者觉得他们是带着钱来北京求医的,但是款项金额又实在巨大,不像是普通农民能拿得出手的。
“呵呵,来北京办事真是说来话长。”苗玉兰打算让她家老头子也露露脸,用胳膊肘捅捅老伴,让他接着说。
项英雄清了清嗓子说:“我们这次带着十万块钱来北京,是为了我们家的工厂而来的!”
“大爷,你们还有自己的工厂呢?”记者更好奇了,“你们的工厂是生产什么的?”
“生产海鲜食品的。工厂以我老伴的名字命名,叫苗玉兰海鲜食品加工厂,厂址就在我们村里。我们瑶水村是临海的渔村,祖祖辈辈都以打渔为生。十年前,国家实行改革开放,我们村搭上国家发展的快车,也跟着飞速发展了起来。”
“对,我们瑶水村已经是地区级文明村了!”苗玉兰骄傲地补充。
项英雄继续道:“因为有丰富的水产资源,我们那里家家户户都会做海鲜食品。当时国家鼓励发展农村副业,我们就办了一个海鲜食品加工作坊。我从生产队承包了一艘机帆船,后来又自己买了三艘渔船,负责出海打渔,给加工作坊提供原料。我老伴会手艺,就带着儿媳妇和村里的妇女们,一起做烤鱼片和各种海鲜零食。”
“我们这家工厂已经建厂八年了!是海浦地区最早一批生产海鲜食品的个体工厂,目前有员工八十来人,已经实现了自动化和机械化生产,是我们乡的利税大户!因为厂子就建在海边,所以我们厂的原料十分新鲜,当天的海鱼打上来,可以直接送到厂里加工。口味和品质在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