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没有制冰制冷的机器,也没有保鲜能力。砚北港那边倒是有个制冰厂,但是都得排队去买冰,特别麻烦。以前都是给集体干的,鱼上岸以后,坏了也就坏了,拉回队里沤成肥,拿去浇地也是一样的。反正都是集体的嘛,用在哪里都一样。但是如果船上可以安装制冰制冷设备就不一样了,损耗率可以控制在2%以内。”

宋恂和苗利民对视一眼,都没说话。

“我前几天在队里开过一个全体社员大会,征询大家的意见,给机帆船安装制冷设备。不过,这个花费太大了,一大半的人都不同意花这个钱。”项英雄叹道,“所以我才听了知青的建议,打算搞个包产到组,谁要是想给渔船安装制冷设备,可以自己掏钱买。”

苗利民踌躇片刻说:“姐夫,你先在招待所住两天,我回去给县里打个电话问问。你要干的这件事不是小事,咱们得从长计议。”

宋恂也点点头,这其实已经不是瑶水村一家的问题了,同时还暴露出了南湾县普遍存在的生产冰和带冰生产的短板。

苗利民要考虑的不是这几条船的问题,而是需要赶紧想办法大规模建设制冰库。

*

宋恂跟老丈人谈了一晚上,第二天下了课,本想给媳妇打个电话,告诉她亲爹来省城了。

然而,不等他拨过去,便接到了项小羽打过来的电话。

听筒里,项小羽显得很焦急,语速极快地说:“小宋哥,刚才幼儿园大班的小琴老师给我打了电话,让我吃过午饭就过去一趟,我下午第一节 还有专业课,你帮我去一趟吧!”

“什么事这么着急?还非得中午去?”

“肯定是咱家吉安和延安的事啊,她说在电话里说不清楚,让咱们家长尽快过去。”项小羽急道,“你快去看看吧!我去年就把电话号码留给小琴老师了,这还是她第一次给我打电话呢!”

宋恂在电话里安抚住媳妇,承诺会立马动身回大院,才挂了电话。

他心里觉得蹊跷,家里一直有人接送两个孩子,有什么事不能跟爷爷奶奶说?

要是孩子在幼儿园里出了事,他们应该就近跟老宋联系啊,这样大费周章地给项小羽这个亲娘打电话,是什么意思?

宋恂内心判定应该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不过事关孩子,他还是得去一趟。

赶到军区幼儿园的时候,正是午饭时间,小朋友们都排排坐等着吃饭呢。

小琴老师给孩子们打了饭,瞧见站在大班门外的宋恂,便讶然问:“吉安爸爸,怎么是你来呢,吉安妈妈没来啊?”

“她学校里还有课,有什么事你跟我说也是一样的。”宋恂往室内瞧了一眼,正看到他家吉安和延安乖乖坐在小板凳上大口吃饭呢,看样子不像是受伤之类的。

小琴老师站在原地犹豫了好半晌,还是说:“那就等孩子妈妈有空了,我再跟她说吧。”

“……”宋恂无语道,“小琴老师,我们家是由父母同时承担教育义务的,无论是跟爸爸还是跟妈妈说,效果都是一样的。有什么事是我这个当父亲的不能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