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往前推着,推去了乡政府工作。

这些年干部的文化越来越高,他这个简易师范毕业的干部已经不算什么了,县委里最差的也是初中毕业生,大多是中专和高中生,甚至还有像宋恂这样的大学生。

苗利民被一茬一茬高学历的年轻人比着,也很有紧迫感,早就想找个进修的机会充充电了。

“三舅,听说你们县处班今年开了经济学的课程?经济学的课安排在上午还是下午啊?”宋恂问。

“每周有两节,都在晚上,六点半到八点。”

苗利民对这个经济学的课是很感兴趣的,三中全会以后的几个月里,在地区和县里,光是经济研讨会就开了好几轮。

不过,他们这一代的基层干部,很多都是只懂政治不懂经济的。

像地委袁书记那样科班出身的经济专业的干部,简直是凤毛麟角。

党校就是针对这种现象,顺应时事,为县处班的干部们开设了经济课。

不懂经济学,不懂经济运行规律的干部,无法适应新的历史形势。

宋恂记下了上课时间和地点后,跟学校申请了经济学的旁听证,每周抽出两晚的时间去县处轮训班上课。

上次袁书记跟他说过理论进修班的毕业去向后,宋恂就一直在琢磨想个什么办法避免以后一直搞理论研究。

县处班的经济学课程,很可能会是一个突破口。

*

这天晚上刚下了课,宋恂便被苗利民喊住了。

“你先别忙着回去,咱们到招待所去一趟,你老丈人来了!”

“……”宋恂一愣,诧异地问,“我爹来了怎么不跟我们提前说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