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安爆料的时候,不止婷婷父女和小王老师在场,还有在教室里和走廊中打扫卫生的保洁大娘。

宋恂再去托儿所接送孩子的时候,某些家长见到他跟双胞胎的父子组合不免会露出古怪暧昧的表情。

虽然没人会问到他跟前来,但宋恂用脚指头想都想得到,人家在背后是怎么调笑双胞胎爸爸的小名的。

不过,小名事件只是一个小插曲,宋恂短暂不适了两天,被两个儿子锻炼出厚脸皮以后,就将其抛诸脑后了。

他这几天抽空去分到手里的三个企业做了调研。

经过详细考察后,他发现这三个被挑剩下的企业,真是半斤八两,各有各的问题。

如果不进行转产,只凭目前生产的产品,这三个厂都没有加入外贸名单的可能。

而进行转产的话,还得是市第三线厂这家最有转产经验的企业,阻力最小,转产意愿最强烈。

宋恂带着整理出来的一些资料再次去了第三线厂。

然而,还没走进线厂大门,他就被对面纸箱厂的热闹吸引了注意力。

“对面怎么回事?怎么围了那么多人?”宋恂询问探出脑袋看热闹的传达室大爷。

“还能是怎么回事,肯定又闹起来了呗!他们厂的临时工不是被全部清退了嘛,前两天这些被清退的临时工去地委扯横幅了,闹得挺激烈的,听说还有人受伤了。”

宋恂瞅瞅在对面厂门口扯横幅的一众人,奇怪地问:“他们不是已经去地委扯过横幅了吗?地委没给他们解决问题?怎么又跑来厂里扯横幅?”

“这些人的运气真是不怎么样,听说他们去地委讨说法的时候,真正能管事的几个领导都去省城开会了,留在家里的都是不能拍板的。他们自己在门口闹了一天,最后被公安疏散了。”大爷“哼”了一声说,“这就是经验教训,下次再去地委扯横幅的时候,得提前打听好大领导在不在家,否则闹了也是白闹。”

宋恂刚要认可地点头,却见大爷露出一副兔死狐悲的表情说:“我们线厂估计也马上就要走到清退临时工这一步了,纸箱厂就是前车之鉴,现在可得睁大眼睛好好学学。”

宋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