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在海上呆的时间一长, 自然就会了。”孙老大抽着旱烟笑。

“这批船员年轻,平时在船上工作时, 多是听你们这些老大指挥, 一个指令一个动作。至于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们未必清楚。”宋恂恭维道,“年轻人的成长离不开老同志的帮扶,咱们这次的培训也算是老带新、传帮带了。”

想到自家的两个孩子,项队长就有些动摇。

大丫头整天为了女子船队的事瞎张罗,到现在也没个正经样子。

要是错过了这次去省城的机会,还不知又得蹉跎多久。

婚还结不结了?

察觉几个船老大的表情有些松动了,宋恂继续鼓动:“当然了,不能平白占用大家的宝贵时间。渔业公司这边会给每位传授经验的老师发一份补贴。”

大家都挺要面子,没人问这份补贴能有多少。

项英雄摆手说:“我不是你们大瓦房的,不用给我发补贴。你要是真能把这个速成班办好,让我家项小鸿去省城培训,我倒贴钱都乐意……”

公社的消息还没传回来,宋恂并没有大包大揽地应承,只说让项小鸿先跟大家一起上课,之后听公社安排。

……

宋恂带着项队长回到大瓦房时,那二十多个船员已经自带小板凳在临时腾出来的教室里坐好了。

这批船员都是二十多岁的小伙子,见到与他们年岁相近的宋恂并不拘谨,嬉皮笑脸地与他打招呼。

“宋主任,听说你是让我们来上课的?”贾支书的儿子贾学义问,“我们都毕业好多年了,还上什么课呀?”

“就是!书本早就扔了!”其他人跟着嚷嚷。

项小羽陪着她大姐坐在第一排。她虽然不用培训,但是让她大姐独自坐在一群男船员之间,难免别扭。所以,下班后她也留了下来。

这会儿见到船员们吵吵嚷嚷,不遵守课堂纪律,便用力拍了拍桌子说:“安静!吵什么吵!听宋主任讲话!”

“项小羽,你不是接电话的临时工吗?”贾学义特别欠地逗她,“跑来我们船员这边干嘛?”

“临时工怎么了?就算是临时工,我也是有初中文化,成绩名列前茅的临时工!比你们这些连书本都扔了的强多啦!”项小羽转身呛声,“我是纪律委员,你们谁要是敢扰乱课堂秩序,我就给你们记上一笔,回头让红梅主任扣你们的工资!”

宋恂:“……”

她什么时候成了纪律委员?

项小羽警告完那些浑小子就转回身,对上宋恂的目光时,眼里还有明显的得意。

纪律委员是她刚刚自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