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裴声接过药:“那麻烦你今晚还是先留在这里。”

徐医生:“好。”

孟西辞一直站在门口,见状转身出去倒了一杯水过来,递给孟裴声,人也就直接等在了床边。

孟裴声坐在床边,将桑渺上半身扶起来靠着自己,然后给她喂药。

桑渺迷迷糊糊地还有些意识,只感觉到有人非要喂她吃什么东西,本能地警惕性上来,直接抿住唇不肯吃,皱着眉开始躲着避开他的手。

孟裴声的动作不得不停住,也从来没哄过人吃药的经验,孟西辞小时候身体还算不错很少生病,病了也有不少人照顾,会自己按时吃药。

他顿了几秒,耐心地低声安抚:“是过敏的药,吃完会舒服一点。”

桑渺听到声音,眼睛费力地睁开一条缝,眼前隐约有点熟悉的影子,她想起来自己好像喝了酒之后就一阵头晕,眉头稍松,极轻地“嗯”了一声,算是答应了。

喂完药,孟裴声扶她躺好,“除了头晕还有没有别的地方不舒服?”

桑渺大概能分辨出他说的话,仍旧闭着眼睛,很小幅度地摇了摇头。

孟裴声重新给她盖好被子,她脸上还带着妆,容颜精致,唇微微抿着,透露出一丝少见的脆弱感。华丽的珠宝坠在她颈间,奢华沦为陪衬,此刻显得有些累赘。

孟裴声看了几秒,便先出去叫人来替她梳洗。

宥宥一路跟着来到卧室,因为人多,其中还有陌生人,只好蹲在角落里不出声。它知道桑渺人回来了,但是她回到房间都没来抱它,现在躺在床上也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

孟裴声刚转身离开床边,蹲在一旁的它便趁机一路溜达过来,脚步很轻没有丝毫声音。它直起身子,两只前脚扒着床边闻一闻看一看,没看出个所以然来,只知道桑渺躺在床上,下一秒就要跳上床去。

缅因体型大,站起来比床还高,大尾巴一甩一甩。

孟西辞本来是跟在孟裴声后面出去,看到这一幕,赶紧过去把偌大一只猫抱下来,小声道:“你别吵,去外面睡觉。”

猫咪不满地冲他轻轻叫了一声:听不懂。

然后就被强行带出了卧室。

从桑渺房间出来后,孟裴声叫来邵盈,让她替桑渺卸妆,“明天她醒来提醒一下酒精过敏的事,以后都不能碰酒。”

邵盈原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过结合医生还有刚刚听到的叮嘱,大约也能猜出是什么情况,她没有多问,直接应声道:“好的先生,我知道了。”

这一晚过得还算安稳,早上孟裴声去公司前,让徐医生又来看过,这才放心出门。

桑渺醒来得不早不晚,看了两眼房间的布置,第一反应是她怎么在自己床上。

身上的过敏反应已经消失,头也不晕了,她隐隐约约只记得昨天自己好像是喝醉了?

孟裴声把她扛回来的?

她一边回忆着细节,一边往浴室走去,衣服还是昨天的衣服,不过身上的珠宝已经取下来了,头发慵懒凌乱地披散着,脸上的妆也卸了。

嗯,这总不是他干的吧??

桑渺自然而然地反应过来,这别墅里还有管家佣人,随便找一个人来就是了,当然不会是他。

她回忆了一通,昨天酒会上的事情还记得,后面则没多少印象,也就不去细想了。

洗完澡下楼吃早饭,邵盈看到她人,便将昨天孟裴声交代的事和她说了。

“酒精过敏啊……”她就说她酒量怎么这么浅,喝几口就这么晕。

幸好是昨天发现,不对,她中途晕了,那酒会呢?

她本想问问孟裴声,转念一想,这点事他自然是能处理好的,也无须她操心,就作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