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成婚没满一月,惠阳长公主就搬回了长公主府,也因为这件事,惠阳长公主一直深入简出,连宫里的宴席也不爱参加了。
七公主貌似已经有一年多没有见到她这位姑姑了,所以看到面前的嬷嬷才这么惊讶。
李婆子看到苏婉月跟七公主也明显惊了一下,急忙回答,“回七公主,我们主子确实是在赏玉兰花。”
七公主一听,便起了带苏婉月去见姑姑的念头,说起来嫂嫂还没有见过姑姑的,七公主笑着跟李婆子商议,“那我跟嫂嫂能去给姑姑请个安吗?”
李婆子看了眼七公主,又看了眼旁边貌美倾城的成王妃,李婆子微微摇了摇头,“成王妃,公主,我们主子今日不见人。”
似是怕七公主追问,李婆子焦急的再补充了一句,“右相也在呢。”
七公主就算再不懂,眼下也已经明白了,她笑眯眯道:“那我们改日再去长公主府给姑姑请安。”
李婆子:“王妃跟七公主慢走。”
七公主忙不迭的拉着苏婉月离开,两人来到一处凉亭坐下。
“其实我觉得姑母未必对右相就真的没有感情了,右相对姑姑也未必就没有感情,只是姑母跟右相都是性子高傲之人,谁也不肯让着谁,才会导致现在的局面。”
“而且嫂嫂你有所不知,锦衣卫之首南邵就是这位右相一手培养出来的。”
苏婉月对惠阳长公主跟当朝右相还真没有什么了解,不过去年成王府举办生辰宴,惠阳长公主跟右相府都有送礼过来。
“反正姑母跟右相之间的感情跟相处都很奇怪,他们不住在一起,但又不肯和离,若说情意绵绵,那他们又两看生厌。”七公主冲苏婉月嘟囔。
苏婉月听出来了,“那他们是需要其中一个人服软。”
“姑母身份这般高贵,肯定是不想服软的,右相也是极富才华之人,朝中不少人想要拉拢他,他都视而不见,就连上朝也是,他一个月有十天半个月都不会去的。”
说着,七公主又跟苏婉月说起了惠阳长公主跟右相宴沉舟的另外一件趣事,那是定元二年春,惠阳长公主出去喝酒,意外结识了一个唇红齿白的小公子,当即就把那小公子接回了长公主府,当天晚上,右相就一脸愠色的来到长公主府,向惠阳长公主逼问那个小公子姓甚名谁,让长公主将人交出来,这事都闹到宫里去了。
那会儿七公主年纪还小,听说这件事还去秦贵妃父皇打算如何处置这事,秦贵妃告诉她这是长公主夫妇之间的事,旁人不好插手。
后来七公主才知道原来右相不是生气,而是吃醋。
七公主叽叽喳喳的跟苏婉月说着惠阳长公主跟右相之间的弯弯绕绕,苏婉月听着,心神彻底放松了下来。
见嫂嫂心情放松,七公主脸上也带了笑,她虽然不知道嫂嫂是不是因为身子不适才眉目恹恹,但嫂嫂本来就是容颜明媚,她不希望嫂嫂不开心。
比起春光明媚的玉兰苑,紫霞殿犹如乌云笼罩,气氛沉闷,像暴雨来临之前。
墨屿听到殿下喊他,连忙躬身进去,他视线都不敢抬,生怕惹得殿下不悦,“殿下。”
只见主子一言不发,白皙如冷玉的手上豁然放着一颗小巧漆黑的药丸,敏锐如墨屿,闻到了药丸散发出来的淡淡香气。
这个药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