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不是,”杜心淑笑了下,四年时间,足够赵老板将生意做得很大,至少整个恒阳就没有人不卖他几分面子的。

便是真遇到了什么,丢下一切,往鬼死林跑,偌大的毒瘴林子也会护他们周全。

“外头不比家里,人心不古,事事算计。我?就是,就是心累。”她陪着笑脸道。

李恩义?瞥一眼,从她脸上读到了“谄媚”二字,这才多久,杜心淑就学会了这套,她果然适合在?外同人周旋。

杜心淑很快意识到了自己的不妥,往后?站了站,“大祭司,城主没同您一起出?来?”

城主说的便是小?七。

小?七自四年前摸索着同大块头一起用石头建房子,后?来李恩义?又带回工具,以她和大块头的速度,可想而?知,这四年时间,自由城又给他们建设成了何等?规模。

新?的自由城,房屋恢弘,结实耐用,道路干净平整,雨过?不湿鞋。

李恩义?笑说:“从古至今,也未听说过?,一人建一座城的。你这城主当之?无愧。”这话传了出?去,小?七“城主”的名头就这么来了。

小?七久未出?来了,杜心淑这是想转移李恩义?注意力呢。

李恩义?不理会她,说:“我?知你有野心,但切记别用错了地方。”

杜心淑在?李恩义?面前永远都有种被看穿一切的紧张感?,她双手?攥在?一起,显出?紧张,“大祭司,我?杜心淑指天发誓,对自由城别无二心。我?心里早就认定那里是我?的家,试问一个人又怎会做出?对家里有害的事。谁人忙忙碌碌不是为了家里能过?的更好……”

“虽是你的家,里头却没你真正的家人。”李恩义?不紧不慢道,气息锋锐迫人。

杜心淑一吓,“咚”一声跪了下来。

李恩义?眉头一抬,沉了眼:“起来。自由城不兴这一套。”

杜心淑接连犯错,心里懊悔不已,此?刻的她若是叫赵老板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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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定会直呼不认识。

她平日里的明媚嚣张劲,全没了。

“我?……我?……您都知道啦。”杜心淑心虚道。

李恩义?不语。

杜心淑低着头不敢看他:“我?是托了赵老板打听我?的家人,可这里是赵国恒阳,我?是晋国临照人,两?地之?间隔着千山万水。想寻人谈何容易,我?就同赵老板提了下,他的生意没做那么大,手?也伸不到那么长……他……”她承认,她想留在?外头,是抱了私心的。

说到这她意识到了什么,身体猛得一抖,又想下跪,硬生生忍住了,面上刷的白了,嘴唇抖的厉害,一双勾人的桃花眼泪盈于睫。

二十有一的女人正是一生中最?美好的年纪,褪.去了少女的稚气,身上属于女人的成熟风韵渐趋形成,身材婀娜,眼角眉梢都是勾魂摄魄的动人媚意。但凡是个正常男人,任谁见了都要心疼心软,哪用她开口,什么都答应了。

“大祭司,我?错了,求您不要赶我?走。我?不敢了,真的不敢了,我?的命是您和城主救的,自由城是我?的家,你们就是我?的家人。我?不能离开自由城,我?喜欢那个地方,你要是赶我?走,我?会死的……”

李恩义?:“你威胁我??”

杜心淑心里更慌,眼泪更是不要钱的往下落,她是真的害怕了,心里止不住的颤抖,也是真的伤心了。

她恨自己猪油蒙了心,不该生出?妄念,她一个早就该死的人,便是活着也该是猪狗不如,哪会像现在?这样的体面,自在?,舒坦。

日子过?的太好,就容易生出?别的心思,她错了,错的离谱。

李恩义?虽